”他随手往上指了指,并不着意往他化自在天外天的方向去,只是一个意指,“前辈如此忌惮于他,该也是听说过他的行事与手段。”
他顿了顿,反问了五色鹿一句,“以前辈所见,若小僧在天魔童子这事里掺了一脚,他可有放过我的可能?”
五色鹿沉默了一瞬,慢慢地摇头。
净涪也就道,“这便是了。”
五色鹿却还是不解,他道,“和尚你是佛门一辈相当出色的弟子,佛门那般强盛,若他真要以大欺小,你佛门中的诸位佛陀、菩萨真能安坐?你本不必如此惧他才对。”
对于五色鹿的问题,净涪只是摇头,“非是我佛门诸位大德会袖手,而是……纵诸位大德能够援手,我又如何能甘心遇事便请托庇于诸位大德座下?”
相比于别人,净涪更相信他自己。
净涪转了眼去,望入那片浩茫的虚空,仿佛能望见那一座介于虚无有实之间的他化自在天外天。
“且前辈,我非惧他,而是忌惮他。”
忌惮与畏惧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