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的水珠终于挣脱了所有的束缚,跌落地面,碎成细小的水花。
皇甫明棂能感知到身后母亲变化浮动的气息,但比这更明白更厚重的,是那始终没有挪动的视线。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依旧一步步往上走。
妙音寺里的所有大和尚一时也都心有所感,凡是闲着的,竟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转眼望向妙音寺的山门。
沙弥尼、比丘尼……
景浩界佛门缺失了千万年的那一块,终于要补全了吗?
清源大和尚看了清笃大和尚一眼,对清笃大和尚点了点头。于是清笃大和尚便就偏头跟净涪说道:“这事寺里既然已经交给了你,便都交由你来决断吧。”
净涪沉吟着点头,片刻后,他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稍顷,一个年轻沙弥上得前来,合掌躬身向此间三位大和尚见礼,方才看向净涪。
净涪吩咐道:“你且去山门处,将皇甫明棂这位女檀越领到这里来。”
年轻沙弥领命而去。
认出这年轻沙弥的身份,清笃大和尚心下点头,却也不急着以此询问净涪,只一边与两人闲话,一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