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附近都是抓痕。已经溃烂的皮肤内隐隐显露出骨头。
“爹,怎么不跟我们说呢?这么严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黄大庄也慌了起来,几天不见得伤口怎么会长毛了?而是凤枝已经很尽心尽力的去照顾。
“不用了,各人有各命,该着你淹死,老天就不会让你被车撞。看来我真是要到日子了。”
黄仁富说完闭起眼睛,身体往后颓废一靠,刚开始自己还不信当时与凤枝说话的道士,只当他说的是胡言乱语。
可现在自己也不得不信,最近几天自己仔细的观察了二庄,发现这孩子一改往日做派,话也少了,也不贪玩了。总是跟在黄大庄身后像是突然变成了正常人一样。
越来越确信二庄变得正常的黄仁富再结合自己一直不愈合的伤口,看来真是大限将至…
“别胡思乱想,爹,一会我要进城,再给你买回来点新的消炎药。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说完之后走出了屋子,心里像是压了千斤巨石,本就心思重的黄大庄一时间居然开始后怕。
若是当时没有太爷爷帮助自己,恐怕自己和黄仁富在哪天晚上就会命丧老扈太太手里。
张鹤山收拾好东西之后在窗外大声催促着自己。听见声音后被拉回了思绪,走出了家门。
这次去城里主要就是找臧先生,所以也没带什么东西。除了赶山鞭和僵牙,张鹤山又拿出了一个绢纸包裹着的东西。
神秘兮兮的说没准这东西还能帮上自己。
一路无话,下了车之后两人都没心思吃饭,直奔臧先生的纸扎店。
路途有点远,已经远离了城内,如果两人从家坐马车到臧先生着也要多费不少时间。
直接坐客车到了城里再雇车去臧先生所在的地方就要快很多。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两个人趁着夜色行走在路上。
走到臧先生家附近时发现店里还亮着灯。
黄大庄有些奇怪,都已经天黑了纸扎铺还有生意?或者臧先生已经猜到自己要来,在店里等着自己呢?
手里攥着鞭子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要直接冲进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