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黄大庄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抬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并且正在往大门口走。
突然惊醒的黄大庄浑身挣扎着想要往回走,却被四周一股隐形的力量与地面隔绝开。无论自己怎么动,都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
身边的场景随着自己疯狂的扭曲挣扎逐渐变换着。从漆黑寂静的村里慢慢变成了一个红顶黄座的轿子。
此时的黄大庄意识到自己正被困在轿子里,所以刚才无论怎么挣扎也没有掉在地上,亦没有挣脱出这个空间的控制。
黄大庄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穿不透这顶轿子,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从没有人因为自己的呼喊而出来帮自己。
就在自己想要打开轿帘时,从远处传来一阵尖笑声,这让黄大庄瞬间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声音的源头。
尖笑声停下来后,黄大庄伸手撩开轿帘,看见正由四个纸扎人抬着自己,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眼神,纸扎人扭过头纸一样白的脸上两个通红的大红脸蛋,漆黑的嘴巴像是用墨汁画上去的一样。
虽说它在看着自己,可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依然在村里的道上快步走着。
黄大庄心想:“这他娘还真让臧老板他爹说中了?纸扎人盯上自己了?”
知道这鬼地方可不能久留,谁知道这纸人会给自己抬到哪去?
这轿帘手摸起来也像个纸糊的,自己心里不由得想到,这四个纸人不会是一路上抬着轿走过来的吧?
要是路上被人看见非吓死不可…
深吸一口气,黄大庄摒弃掉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想纵身跳下去。
可是就在自己用力往出跳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住了,脸结结实实的磕在了上面。
“这什么玩意?”
黄大庄伸手触摸上去,手指划过无形的屏障时,仿佛有电流触过,手掌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使得黄大庄不敢轻举妄动。
回想起太爷爷教自己吸收阴气的做法,先在体内储力。一呼一吸间似乎阴气源源不断的进入体内。
腹部的气越集越多,身体力量好像也愈加强大。
黄大庄双手推掌成拳,一下砸到这无形的屏障上。“轰”的一声整个轿子在自己的力量爆发下,瞬间破碎。
化成一片一片的碎纸,洋洋洒洒的从上倾洒下来。
四个纸扎人站在原地没动,依旧是两人在前两人在后,目视前方。许久没有动作,好像是在等待指令一样。
傻子才会等着它们下一步动作,黄大庄也没心思研究它们为什么来,怎么来,要带自己到哪去。
现在挣脱开他们的禁锢撒腿就往家跑,索性距离不算远,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追自己的时候,黄大庄就已经跑进自家门了。
张鹤山听见关门声,还以为是黄大庄要出门,揉了揉眼睛,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去啊。”
生怕说话声惊扰到门外纸扎人的黄大庄紧忙做出噤声的手势。
悄声走进屋里,摸黑坐在炕上,坐了好一会儿,发现门外没什么别的动静,就细声细气的和张鹤山说了今晚发生的事。
听了黄大庄的话张鹤山也是不明所以,从没听说过坐在纸扎人前面会被盯上啊?
“你回来的时候纸扎人还在大道上吗?”
“在呢,我看它也没发现我跑,就赶紧回来了。”
张鹤山起身坐起来,从一旁的柜子上摸起大衣。“带我过去看看。”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黄大庄一想起刚才被那股无形力量控制的压迫感就不想再去看那几个纸扎人了。
随后告诉张鹤山纸扎人最后停住的地方,自己脱下大衣,说什么也不肯和他一起去。
张鹤山只能之身前往,可走到黄大庄说的地方哪里还有那个纸扎人的影子。
只有地上飘落着白色黄色的纸片,根据散落的痕迹往前寻了寻,在一个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