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一句,张鹤山八句话在嘴边等着反驳自己,大晚上的也不想和他一般计较,索性躺下来,被子一盖准备睡觉了。
张鹤山见他也不再搭理自己,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躺下。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传出轻微的鼾声。
感觉自己好像刚睡着,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大,可是就在这间屋子里。
黄大庄努力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听,依稀感觉到声音是从张鹤山的方向传过来的。
自己坐起来,望向炕里的方向,只见老扈太太躺在张鹤山身边。眼神看见黄大庄之后,就用手搭在他的胸上,眼神是一种自己从没见过的阴冷。
“不应该是你的,都是天意,大庄,你跟我走吧。”
说着老扈太太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坐了起来,身子带动脑袋,脖子像是不会动一样,脑袋被她的动作生硬的带了起来。
大庄只觉得脖子发紧,想说出话却发不出来声音。明白自己可能是做梦魇住了。只想用力的踢到什么东西,或者发出声音能够引起张鹤山的注意,让他将自己叫醒。
可是脚在身下踢了半天,还是一直在踢空,仿佛自己是悬空的状态一般。
老扈太太说着话,脸变成了铁青色,嘴角露出阴邪的笑。一边往黄大庄身边挪蹭着一边眼睛上挑,后眼梢几乎就要提到太阳穴。
黄大庄此时急坏了,用拳头使劲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可丝毫感受不到痛意。
这时老扈太太离自己已经十分近了,她细长的指甲都可以划到自己放在炕上的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没等黄大庄有所动作,老扈太太已经一个胳膊勒住了自己的脖子。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力气极大,一瞬间肺里的空气就被消耗的干干净净。
黄大庄使劲的张大嘴巴想要获得更多的空气,随着老扈太太手越来越用力,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发白。
就在自己以为要昏迷的时候,从床边出来一道青色光芒。
一个老头闪身进屋来,手里拎着一根木棍,一闷棍子打在了老扈太太的身上。
她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攻击的猝不及防,身子一下歪在旁边,重新获得自由的黄大庄咳了两声,猛地吸了两口气。眼前一阵阵的发白还没恢复,怕老扈太太在挟持住自己,紧忙往边上挪了挪屁股。
和她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之后才抬头看是谁来帮自己。
只见一个满身正气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根拐棍站在炕边,满眼激愤,下巴上的白胡子被喘气带起来的风吹的一阵一阵的往后飘。
“太爷爷!你怎么来了?”
“重孙子,你觉得现在聊家常合适吗?”
老头手里的棍子指着老扈太太,声色俱厉的说道:“你怎么还不主动去地府报道,真是枉费了你这么多年积攒的善德。还想来索命替魂?也不问问我老黄头同不同意!”
自从太爷爷来了之后,黄大庄也不再害怕,有了主心骨之后也站到太爷爷身边,气呼呼的说:“扈奶奶,我这么尊重你,还给你送丧,怎么你还打起了我的主意?”
老扈太太浑身僵硬的站在炕上,脑袋一歪,就和诈尸时候的样子差不多,因为嘴角已经裂开,所以说话有些谈吐不清。
“我找到人替魂,就可以附身,活着才最重要。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说完表情狰狞的扑向黄大庄,也不像开始的动作那么缓慢,突然扑过来的动作不容两人反应,没等往后推呢,身后出现一道黑影挡在了两人面前。
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击,黄大庄这才反应过来是典当行老板从身后冲了过来。
黄大庄怒从心来,只觉得手心发痒的厉害,像是有一股热流想要从掌心释放出来。
紧紧攥成拳头,将典当行老板拉到自己的身后,一拳打在老扈太太的身上。同时太爷爷也双手掐诀,一道道金光围绕在身边,像是某种文字一样,一个个的冲向老扈太太。
这些金色的光每打到她的身上都是一阵青烟飘起,老扈太太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