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庄手里捏紧杀猪刀横在自己的身前,刀尖冲着老扈太太。现在张鹤山不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克制她。
老扈太太像是毫不在乎似的,依旧向黄大庄身边逼近。脚下嗒嗒嗒的声音响在这安静的山洞里,惹得人身上只发毛。
黄大庄怕老扈太太伤害到黄仁富,就悄悄移动自己的身体,企图改变方向,把黄仁富倚着的地方空出来。这样就算一会打起来,也不至于伤到他。
老扈太太见黄大庄移动,突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依旧保持着怪异的姿势,胳膊也在快速移动中在身体两侧来回甩动。
“呀啊啊啊!”
黄大庄抄着刀冲向她,刀尖直逼脖子上的动脉。小时候家里杀猪黄大庄亲眼见过黄仁富怎么下刀,也是像现在这样,一刀捅在猪脖子上,把动脉割开,血流尽了就死透了。
现在刀尖已经擦到老扈太太的脖子上,可她就像没有思考能力似的,丝毫不躲闪,直直的迎了上去。
“噗”
刀身没进她的脖子里,可她的动作依旧没停下来,黄大庄瞪大了双眼,只剩下一个刀柄握在自己手里,怎么她脖子上一滴血都没流呢?
是刀插的太深了吗?堵住了出血的伤口?
黄大庄两个手使劲的往出一拔刀,依旧不见鲜血流出,只是刀身上挂着粘稠的血痂。暗红色的血痂已经半凝固了,流动的极慢,好一会儿才滴到地上一滴。
黄大庄这会儿心里害怕起来,现在老扈太太什么都不怕,就是往她身上捅刀子她都没反应,难道两人今天就要交代到她手里了?
此时,自己脑海里拼命回想着张鹤山之前制服昌合和白皮仙的场景,虽然他们一个是鬼,一个是没修炼成的仙儿,和现在的老扈太太都不一样,可自己还是想试一试,看看之前的办法能不能行得通。
黄大庄现在身边也没有毛线,也不能让张鹤山上自己的身,能试的办法只有一个了,就是用血封印!
回想起当时张鹤山封印白皮仙时的样子,学着他的办法,把刀上的血痂往裤子上蹭了蹭,然后一刀刺进自己的手掌心。汩汩的鲜血顺着血槽往下流。自己扯过衣服,撕成长条,缠在手上,不多时就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黄大庄抻起布条,两手伸直就朝着老扈太太的身体抱上去。
老扈太太此时离黄大庄已经不足两米的距离。伸直的胳膊在黄大庄一回头的时候差点就能碰到他的胸脯。
黄大庄微微弯下身,躲过老扈太太的胳膊,把布条缠在她的腿上。一阵青烟随着布条接触到老扈太太身上时散发出来,看来自己的血是有用的!
今天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互自己老爹周全。大不了和她同归于尽。
黄大庄这样想着,也就不再前怕狼后怕虎了。把她的腿缠上后,看她已经无法再移动分毫,就直起腰来再往手上划一刀,继续刚才的步骤把她的胳膊也固定住,这下自己也不再害怕了。
虽然老扈太太现在的样子十分吓人,可自己已经给她控制住了,一时半会她也伤害不到自己。
以前听老人说,如果去世的人被猫狗窜了气,就会诈尸,这样的僵尸最怕太阳,等天一亮,把她带到阳光下一晒,气一散也就没事了。
现在刚前半夜,自己还要在洞里收一晚上,一想自己要和僵尸在一起呆一宿,心里也发毛,就回到黄仁富的身边,准备把他叫醒,陪着自己,给自己壮壮胆。
黄大庄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双手搓了搓,等手搓热了以后抬起黄仁富的脖子,抽出一只手按住黄仁富的人中。
在尝试了几次之后黄仁富咳了两声,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还在山洞里,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躲在角落里,眼睛越过黄大庄看着他身后的空地。
“儿子,我刚才看见的是做梦?还是真的?”
黄大庄也不想再吓他,就实话实说:“是真的,老扈太太好像是被啥牲口窜了气,诈尸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已经被我给制服了。明天太阳一出来,咱俩把她带到太阳底下,就没事了。”
黄仁富一听老扈太太已经被儿子制服了,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敢站起来,眼睛也不敢乱看,就躲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