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山上将扈奶奶的尸体拖进一个洞内,将周围掩盖好了之后,防止附近出没的野兽进洞里啃食尸体,用枯草和树枝将洞口掩住。
两个人急匆匆的往山下走,等回到家中时,凤枝和黄仁富两个人在家正晒苞米呢。
看黄大庄两人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以为是出了事,把叉子往地上一撂,跟着俩人走进屋。
“大庄,咋的了?怎么慌慌张张的呢?”
黄大庄和张鹤山两人坐在炕上喝口水,顺便缓了缓情绪,等平静下来不少才开口说道。
“哎,这事说来话长了,人参是卖是卖了,可其他两样东西,都没人敢收,说是有点邪性,我俩就寻思回来的时候去趟小山,结果就在山下看见了一个人影,等我们跑到山上时,才发现是扈奶奶被吊死在山上了。”
凤枝一听大惊失色,一巴掌拍到大腿上,语气不容商量的对黄大庄说:“那还寻思啥啊,快去报警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说完就要往身上套棉衣棉裤出门去报案。
黄大庄按住凤枝的肩膀,劝她坐下,总不能和她说扈奶奶是胡佩佩害死的,如果把真相和她说完,还不把她吓坏了。只能编出一个由头来。
“妈,你听我说完啊,我俩上山去看了,应该是偷猎的下的网子,把扈奶奶的脚网住了,整个身体都被绳套提了起来,最后荒山野岭的也没人能发现,天又冷,可能被冻死了,刚才我俩上山看她手指甲都黑了。”
黄仁富抽出一颗烟来,找根火柴,点燃了之后猛吸了一大口,连着叹了两口气,惋惜老扈太太好人不长寿,乡里乡亲的认识这么多年了,没成想临了临了还落个这么悲惨的下场。
“爹妈,我合计着扈奶奶也算对我有恩,她岁数也大了,膝下无子,这事现在就咱家这几个人知道,不如我给她阀送走得了。这不着急回来跟你俩商量商量吗。”
黄仁富和凤枝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不过虽说老太太对自家有恩,可父母都还健在呢,自己的儿子去给别人哭丧属实也是有点不合适。
“大庄,爹妈没有理由拦着你,可是这事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我俩都活着呢,你去给别人摔丧盆,系白布,这不让别人咒我俩死吗,不然你看这样吧,咱家出钱给老扈太太找个哭丧班子来吧。”
黄大庄一想也是自己想的太不全面了,多亏爹妈提醒,不然可要让别人笑话了,没准还会有人背后骂自己傻子,居然去给别人当个孝心儿子。
“好,那我这就去给她定个棺材,还有寿衣什么的。哦…对了,那个匣子其实就是扈奶奶的,当时发现的时候没看见她,应该是她后来去寻匣子的时候被网子缠住的。就拿卖参的钱给扈奶奶办葬礼吧。也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
黄大庄左思右想,这匣子里的黑蛇是扈奶奶的仙家,人参是胡佩佩为了让自己发现才放在匣子里的。所以这钱就算扈奶奶最后的遗产了,几经辗转现在留在自己的手里,也算物尽其用,给她办个热闹风光的葬礼。
一家人商量好之后,黄大庄就出门去找哭丧班子了。扈奶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断的气,所以入土的事情还是要尽快的解决。
张鹤山跟着黄大庄走出门,等离家门远了之后才对黄大庄说:“棺材不是有现成的吗,你忘了典当行的老板不是收了一个二手的棺材吗,还省得你东跑西跑去找木匠了。”
经过张鹤山这一提醒黄大庄才想起来,可不!有现成的棺材买回来就能用,而且之前张鹤山就说过,这个棺材是老太太借寿用的,如果自己买了回来用来安葬扈奶奶,还可以顺便帮助了典当行老板。
“嗯,那咱们路分两头,你去城里再跑一趟,雇个拖拉机或者四轮子把它拉回来,我去请哭丧班子,等明天咱们再回家碰头。寿衣的话我看就不必了,到时候去扈奶奶家找身体面的衣服就行了。既然事发突然,就只能一切从简了。”
张鹤山也点头答应,一个人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黄大庄知道在邻村有一个姓祁的男人,两口子都是靠这个活计为生。一个吹唢呐一个负责带头哭丧。他们组织了一个小团队,平时也就给无儿无女的人出黑,一般价格给的也不高,都是去世的亲属雇来的。
等黄大庄来到邻村像村里人打听,老祁家在哪?一个白头发的老头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手指向一所新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