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许多事情上有着通天的手段,可偏偏只有这件事情,他一无所知,而且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凤无忧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样子,他心头有一股无名火,但其实全是针对他自己。
贺兰玖也略微平静下来,道:“你当是本神子这个神子之名是摆设?”
“你有办法?”萧惊澜立刻问道。
“自然。”
贺兰玖冷着脸说完,转身走到桌边,拿了纸笔唰唰唰一连写了数张纸,这才停了下来。
他把纸向萧惊澜一扔,道:“本神子要用这些东西,赶紧准备去!”
萧惊澜看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足有近百样东西,而且样样稀奇古怪。
“燕霖!”萧惊澜叫过燕霖,把纸扔给他:“按上面去准备。”
燕霖应了一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转身就下去了。
纵然从来没人说过,但所有人都知道,凤无忧就是他们所有人情绪的核心。
凤无忧安然无恙,他们便能一片欢腾,但凡凤无忧出了一点差错,这里没一个人能轻松得起来。
等燕霖下去,萧惊澜忽又看向贺兰玖,问道:“对你有何影响?”
他不会忘记,上一次凤无忧魂魄出事,贺兰玖是用自己的命才保下凤无忧。
如今他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说是奇迹都不为过。
贺兰玖摆摆手:“别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行不行?神殿也是有家底的,虽然没有驱魂引的阵法,但巧得很,正好有解法。”
驱魂引威力如此之大,自然就有心怀叵测之人动歪念头,想用这种法子去驱逐别人正常的生魂,以此害人。
因此,也不知是哪些厉害的先辈,竟然将解法研究了出来。
这解法非常琐碎,但却并没有多少难度,主要是以落魂固魂为主。
萧惊澜眉梢微微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不想无忧再伤心。”
不管他多不愿意承认,贺兰玖对凤无忧来说是特殊的,这一点无可辩驳。
贺兰玖道:“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本神子就很想死不成?”
除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愿离开凤无忧身边。
只是……
他摸了摸手上的珠子,此时珠子仍是青白一片,没有一颗向纯白转变。
在晶棺中吸得的灵力比想象中来的要多一些,若是按照这种流逝速度,就是陪着凤无忧三年五载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
大概他真的生来,就是要为凤无忧挡灾除难的。
这苟延的性命,若是不能为她做些什么,留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贺兰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拿出几支特制的长针,一连钉在凤无忧数处穴位上。
针下得极深,似乎要将凤无忧穿透似的。
萧惊澜眉心不自觉地皱起,但他也知道,这些长针的效用并非治病,而是固魂,因此他纵然心疼,也只忍着,什么也没说。
扎好长针之后,贺兰玖又亲手配了一种香,在房间四角都点着。
这香气并不浓郁,却有一种通神的错觉,不必说,也是和稳固魂魄有关的。
他们做所有这一切的时候,凤无忧都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无论外面的声音有多大,她都一点也听不到,更不会把她惊醒。
萧惊澜看了几眼,忽然转身出去了。
这样的场面,或许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此时的凤无忧,就像是与这个世界隔绝了。
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能让萧惊澜比此时更清晰地认知到,凤无忧不属于这个世界。
贺兰玖要的东西并不算复杂,燕霖办事效率又极高,很快就找齐了。
萧惊澜寻出一间足够大的屋子,将东西按照燕霖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