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草原,杀人无数的帐,他们可有得算。
闻言,萧惊澜眸含凉意,一丝讥讽淡淡溢出。
他难道会怕这些吗?
当年他不过十多岁,就不曾怕过北凉人,如今他已然是历尽磨难的燕云之皇,又岂会反而开始害怕。
可是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一下被凤无忧拉住。
“衣服留下,你可以走了!”
她用力地握着萧惊澜,赶术仑走。
“凤女皇,大汗说,这衣服你必须得穿。”
术仑尽职尽责的提醒。
“本皇知道了,你若不想死,就趁早走!”
该说这人忠心还是没眼力劲?
没见萧惊澜都已经快要暴走了吗?
术仑早就发觉了,但没办法,大汗派来的任务,他总得完成啊。
听到凤无忧这话,他当即不再多说,立马行礼告辞。
燕霖和聂铮也全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萧惊澜盯着凤无忧:“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她不知道这衣服是做什么用的,可他这么反对,以凤无忧的聪慧,猜也猜得出来。
“一件衣服而已,穿就穿了。”
凤无忧却好像全没察觉,仍然无所谓地说道。
“凤无忧!”
萧惊澜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恨不能把她按在膝上打一顿。
“你急什么嘛!”
凤无忧连忙胳膊一伸,抱住萧惊澜劲瘦的腰身。
“我穿,你也穿不就好了。”
她仰头看着萧惊澜,淡笑着吐出一个主意。
萧惊澜微微一怔。
凤无忧已经低笑起来:“你说,你穿上那身衣服,和拓跋烈,谁才更像是草原上的王?”
萧惊澜的眸子渐渐缓和,可却又皱起眉头:“谁耐烦穿这草原袍子?”
北凉草原,向来都是未开化的象征。
天岚大陆上,鲜少有人愿意穿草原上的衣服。
“就委屈一次还不成?”
凤无忧好言好语地哄他:“再说,我家夫君这么好看,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到时候站在王帐里,当头草原那么多的牧主酋领的面,把拓跋烈给比下去,那不是才有意思?”
见萧惊澜仍然皱着眉,凤无忧连忙又道:“还是说,你手下的人这么无用,连个汗王的衣服都弄不来?”
此言一出,萧惊澜登时冷哼:“朕手下的怎会这般无用?”
“那你就是同意咯?”
萧惊澜长眸一狭,盯着凤无忧:“你对我用激将法?”
凤无忧笑容一尬,坚决否认:“我哪有?”
萧惊澜侧脸在凤无忧颊上亲了一下:“有也无妨,夫人不论用什么招术,为夫都接着。”
凤无忧心头一松,正想说什么,谁料萧惊澜已移唇过来,正正吻上她的唇:“只要夫人付得起代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