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仇人。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凤无忧和萧惊澜的感情,他几乎要以为,凤无忧这次真提来谋杀亲夫来的。
但很快,燕霖的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因为,拿起手术刀的凤无忧,和平常的差别太大。
那种专注,那种纯净,让人不自觉就会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的动作上,而不会产生丝毫其他的念头。
凤无忧的动作很快,燕霖几乎没怎么感觉,萧惊澜身上所有需要处理的伤口,就都已经处理完了。
那些伤口依然有溃脓的情况,但周围的腐肉却都处理干净,伤口也就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怕。
凤无忧先将里面的脓液引流处理干净,然后只在皮肉伤上敷上生肌膏,至于溃破的地方,却暂时没有做任何处理。
这种溃破是疫病导致的,需要通过内在的调理逐步收束,在药物发生作用之前,脓液必须有流出的渠道,否则,只会对人不好。
凤无忧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让燕霖帮忙将萧惊澜换到一处干净的塌上,重新换过被褥之后,又再搬回床上。
做好这些,正好大夫的药也熬好了,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进来。
凤无忧接过碗没什么神情,鼻子却是细微地一抽。
她跟着贺兰玖许久,辨认草药的工夫也学的很到位,只是这么一闻,便知这汤药是否有问题。
“辛苦了。”
确认汤药没有问题,凤无忧向着大夫点头致谢。
她端着碗走到床边,大夫也跟了过去。
“娘娘,老朽帮娘娘把皇上扶起来。”
他不是不识趣,而是,他实在很想看看,这味汤药,到底有没有作用。
虽然凤无忧一来就扔了这个方子给他,可是,没有看到实际效用之前,是绝对不敢推广下去的。
“别动!”
见那大夫要碰萧惊澜,凤无忧连忙叫了一声。
大夫一惊,伸出的手吓得停在半空,不敢动。
“皇上身上有伤,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再移动皇上了。”
凤无忧淡声说道。
她方才之所以敢移动,一则是被褥必须撤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用针灸给萧惊澜镇痛,效果仍在。
而此时,效果怕是早就过去了。
“可……”大夫为难,皇上这样躺着,要怎么吃药啊?
他为难着,犹豫要不要说出来,就见,凤无忧将碗凑向自己,张口含了一口药进去。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大夫瞪大了眼睛。
凤无忧含着药,俯身凑到萧惊澜面容之前。
上天真是偏爱他这张脸,身上溃烂成那种样子,这张脸硬是一点事没有。
哪像清平镇的病患们,好些脸都烂得不成样子。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装作无事地出席各种会议,安定人心。
凤无忧都怀疑,这些脓疮不是不想往萧惊澜的脸上长,而是,他的意志,不允许它们长上来。
一面想着,一面已经凑近了萧惊澜的唇边。
樱唇轻轻挨下去,碰着萧惊澜的唇瓣。
明明在昏迷着,但萧惊澜仿似心有灵犀,不待凤无忧给出更多的动作,就自行张开了口。
凤无忧就着这个姿势,将唇中的药全数哺了进去。
大夫看得目瞪口呆。
娘娘这是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亲皇上?
虽然,他很清楚这是在喂药,可是这种视觉冲击,还是太震撼了些。
娘娘难道,就完全不在意他们看的吗?
怔愣间,有人拎着他的衣领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