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高城厚墙,然后居中调度,集全国之力,只有这样,才能从容地消灭蛮荒这些集蒙昧与世仇于一体的古怪组合。
队伍下山的速度很快,一路往安陵行去。
这样忙乱的时候,竟被萧惊澜想办法找到了一辆马车,将凤无忧塞了进去。
看着里面一些东林特有的装饰和用物,凤无忧啧了一声。
她没能杀了上官幽兰,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坐了上上官幽兰的马车。
“脱衣服。”
刚把目光收回来,就听到萧惊澜劲爆的话。
凤无忧怔了一瞬,立时反应过来萧惊澜是要看她的伤。
死定了!一阵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凤无忧捂着衣服,做扭捏状:“这么多人,我们孤男寡女的在马车里不好,不如叫千心来吧。”
那丫头一直给她打下手,处理一下这种伤势,完全没有问题。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萧惊澜看到。
萧惊澜理也不理她,一边把水囊里的清水倒出来打湿布子,一边冷眼看向她:“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就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吗?
凤无忧苦兮兮地看着萧惊澜,片刻后,认命地开始解衣服。
她这一次,是真的吃了亏。
接连几场仗,都是实打实的硬仗,而且是大规模的混战。
她的身手已经足够好,可是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保证自己完全不受伤。
有时候生死攸关,她甚至只能选择以伤换命,用受伤为代价,去杀死对方。
此时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受伤的时间太长,好些伤口都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了,脱下来的时候,钻心的疼。
长痛不如短痛,凤无忧想咬咬牙干脆脱下来,却被一只手及时按住。
萧惊澜沉着脸,拿布巾一点一点擦拭血痂和衣服连接的地方,擦软了,再慢慢把衣服脱下来。
凤无忧外衫去尽,只余下一个小小的肚兜。
其实肚兜也染上血了,只是都已经脱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能再脱。
萧惊澜也没有继续,而是开始认真清理凤无忧身上的伤口。
他的唇一直紧紧地抿着,除去清理伤口的动作之外,根本不理会凤无忧。
凤无忧想说两句话来调节一下气氛,可是着萧惊澜的表情,又实在说不出来。
她只好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惨。
身上光是刀伤就有六处,最重的一处在侧肋,划开了好大的一条口子,而且,若不是肋骨挡了一下,说不定那刀能直接捅进她的心脏里去。
可说,她现在还能坐在这儿,着实有相当一部分运气的成分。
除去这些之外,那些小的划伤擦伤,更是触目可及。
萧惊澜先把那些小的伤口处理完了,最后才来处理最严重的这个伤口。
方一碰到,凤无忧就疼的哆嗦了一下。
萧惊澜的手立刻停住了,拿着布巾和药粉的手,似乎知道该不该再碰。
他抿着唇,盯着伤口,那模样,竟有些委屈。
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伤口不曾见过。
就是他自己,当年的落日谷中,被人当面一刀,又被万马踏过,何曾皱过一下眉头?
可是此时见着凤无忧的伤,却心惊地连碰一碰都不敢。
“有点疼。”
凤无忧忽然一笑,说道:“但还能忍。”
萧惊澜终于抬起眼睛看她,但依然沉默。
这男人,心疼她是真心疼,闹别扭也是真闹别扭。
“萧惊澜,你到底还能不能治伤了,不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