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用内力,可是却不至于像之前一样手脚无力。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正常地做手术,处理伤口。
九月末,十月初,边疆的天气早已有些凉,这些饭菜过了这么久,入口几乎是冰的。
凤无忧在嘴里抿了抿,让这些饭菜稍微有点热度,这才开始往下咽。
可,只咽了一口,她胃中就猛地泛上一阵恶心。
她扔下饭碗,冲出帐篷外面,寻了个地方,就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她急速冲出的身影吓了外面的士兵一跳,还以为她要逃,立刻执着兵器追了上来。
结果,却看到她只是在呕吐。
顿时,一股不满泛了上来,冷冰冰地说道:“还真是娇贵。”
在他看来,凤无忧一定是因为无法帐篷里的血腥气,所以才会吐出来。
毕竟,那个帐篷里刚才可是进行了好几场手术,现在地上还扔着许多割掉的腐肉和器官没有处理。
但凤无忧自己当然知道不是。
曾经学医的时候,为了更好地掌握人体器官,她泡在标本室里几天没有出去,就算是对着那一桶一桶的心肝脾肺肾,她都照样能一边看一边吃饭,眼下的这一点,算得了什么?
但,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她怎么会吐出来。
也许,是因为变天,又或者是她身体里药物的影响,所以胃部不适吧。
她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吐了一会儿,胃里的恶心感下去之后,她抬起头说道:“拿点水给我漱口。”
“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哪儿那么多要求?”士兵不耐烦地说道。
“我要去上课了,你想让所有上课的人都闻到这股酸臭味吗?”凤无忧淡声说道,丝毫也没有把士兵的态度放在眼中。
那士兵一怔,终究说道:“等着!”
凤无忧等来了水,自然也是冰凉的。
她忍着齿根传来的酸痛感,认真漱了几遍口,还把衣服上沾到的一点也抹去了,这才说道:“走吧。”
在士兵的看押下,她到了另外一处帐篷。
这个帐篷明显比其他的帐篷要大一些,而且,也要干净一些。
凤无忧走进去,里面已经坐了足有百多人,每个人的精神都太好,一些人的衣服上还有血迹。
可是,看到凤无忧,他们还是立刻齐齐地把目光盯了过来。
凤无忧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走到最前方。
这里,按照凤无忧的要求,竖起了一块很大的木板,而在木板的上面,又罩着一层白纸。
在一旁的桌上,还放着厚厚一叠白纸。
“今日要说的,是开放性外伤的紧急处理。”凤无忧没有任何浪费,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她在前面不断地讲着,一边讲,一边在木板上的白纸上画。
笔的颜色有三种,一种黑色,一种朱砂色,还有一种,则是凤无忧紧急用某种矿石调出的靛青色。
黑色画轮廓,红色画动脉,靛青色画静脉。
她没讲那些理论,基础,只讲现在遇到的,最紧迫的那些伤口和症状。
她甚至没有讲为什么,只讲,该怎么做,用什么方法处置。
在坐的,都是西秦军中的军医,他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记住!
把凤无忧现在所讲的一切,牢牢地记住!
下方的军医们一边听,一边不住地在身边地上画着。
这已经是凤无忧开课的第三日。
第一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听凤无忧的,甚至觉得,皇上简直是莫名其妙,竟把他们这么多有经验的军医抓来,就只为了听一个小丫头讲课。
凤无忧才大多年纪?她能有多高明的医术?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