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满城皆知。
正打算发问,那个人已经先一步说道:“长孙姑娘觉得这是胡言乱语对不对?其实我刚听到的时候也是这么以为,可是,人家说的有证据呀!”
“什么证据?”
这种鬼神之事,怎么可能有证据?
可是那人却津津有味地说道:“当然有证据。那凤无忧从前在京城,出了名的无才无貌无识,就连京里的孩子也都叫她是蠢材。可是忽然一夜之间,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精气神足了,连带着人变得漂亮,就连胆气,见识和本事,也都比从前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长孙姑娘你想想,若不是内里的魂魄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长孙云初抿唇,凤无忧的变化她也十分惊奇,可,她却从未往这么无稽的地方想过。
这事不特意提起,谁也不会觉得有问题,可一旦被单独拎出来说,却很难不让人起疑。
“也许秦王妃先前都是在藏拙呢?”长孙云初强压着心头的情绪,说道:“你说的证据就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一件确定的事情很难形成谣言,一件完全不确定的事情也很难形成谣言,偏就是如凤无忧这般似是而非,能给人无限脑补空间的事情,最容易被人把谎言说成真的。
见那人有些怔愣,长孙云初面色转沉,肃声说道:“我朝历来最不喜有人妄言鬼神之事,若是你只有这么一点捕风捉影的所谓证据,却在这里跟人家到处胡说,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气,要拿你去见官了!”
这种事情处理起来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只有一开始就震住他们,他们才不敢再乱说。
可谁知,那人听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说道:“长孙姑娘,你想要证据,小人真有。”
说着,便低声将一些事情,一股脑地全告诉了长孙云初。
片刻之后,长孙云初重回车中,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她脑中不住地回想着先前从那人口中听到的消息。
那人是个脚夫,以帮人搬卸货物为生,就住在城南一带。
他本不该和凤无忧有任何关系,可巧就巧在,他认识了一个人。
西秦政变之时,林家败落,林家养的护卫们也都流落四方。
有一个护卫因为不小心受了伤,身手大受影响,不能再做护卫,离开林家之后,不得不沦为脚夫这等贱役。
正好,和那个脚夫算是同行,也一起做了一些活计。
凤无忧是移魂之人的消息传开之后,这个脚夫本来并没有特别在意,只是晚间闲下来吃酒的时候,把这事当作逸闻说了。
可谁知,那个护卫听了之后,却是愣了许久,然后说了一声:“难怪!”
别人都去问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那个护卫说只是随便说说,给混了过去。
可这个脚夫天生好奇心重,再加上和那个护卫关系又不错,因此众人散了之后,他又专门找上那个护卫,说他先前说那话分明就是知道什么事情,缠着他刨根问底地打听。
那个护卫经不过脚夫软磨硬泡,再加上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连林家都不复存在,所以他想了想,也就说了。
他告诉脚夫,当年他做林家护卫之时,曾经奉林家小姐林飞羽之命,去暗杀凤无忧。
那时凤无忧还没有变聪明,只是个蠢笨之人,他亲自下的手,一掌印在凤无忧的心脉上。
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肯定凤无忧当时绝对死了。
当时他也算是个小头目,不乐意自己去做抛尸的事情,因此,就把抛尸的事情交给了一个手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凤无忧竟安然无事的出现在安陵,反而是他那个手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事实上,他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办好,所以被林飞羽命人打的。
那之后,他也脱离了林飞羽的亲信行列,只能干一点守门之类的杂务。
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已经把凤无忧杀了,凤无忧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