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他也从不曾白受上官幽兰一丝一毫。
“澜儿!”
正想对凤无忧说话,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传来。
萧惊澜和凤无忧同时一惊,凤无忧更是直接从桌边站了起来。
上官幽兰不敢进萧惊澜的房间,但萧老夫人可是敢的!
她的行踪被发现,那许多事都无法再做。
腰身一紧,几乎都没有恍过神,便已经被萧惊澜拖入了帐子中。
“你做什么!”凤无忧下意识挥出一掌,正打在萧惊澜的胸口处。
“唔……”萧惊澜没有防备,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却足够外面的人听到。
而此时,凤无忧也怔住了,因为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掌上,竟有一丝鲜红。
“澜儿!”门外的萧老夫人只是想说萧惊澜几句,让他不要对上官幽兰这么冷淡,可是没想到,居然听到自己儿子不舒服的声音。
当下,她什么也顾不得,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凤无忧和萧惊澜交手的时候只是关上了门,并未上闩,萧老夫人毫不费力就推开门。
“澜儿,你怎么了?”
她急步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掀帐子。
“母妃,儿子衣衫不整!”就在她的手要触到账子的一瞬间,萧惊澜的声音及时传出。
“萧老夫人,惊澜哥哥他……”
上官幽兰也跟了进来,关心地问着。
萧老夫人看她一眼,终究是没有掀帘子。
男女授受不亲,她儿子的身子,也不是什么人都可看的。上官幽兰想看,也得等他们成亲之后再说。
“澜儿,你方才是怎么了?”萧老夫人问道:“可是伤口又难受了?”
帐子里面,凤无忧愣愣地盯着手心中的一片红色,根本不知如何反应。
那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她的精力又济,所以很多事情都记不真切。
直到此时她才想起,就是这只手,曾经握着刀一刀扎入了萧惊澜的胸前。
萧惊澜大掌包住凤无忧的手,不让她再看。
冲着凤无忧微微笑了笑,口中却道:“儿子想去为母妃开门,不小心撞到了柱子。”
闻言,萧老夫人这才放下心,忍不住抱怨:“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小心点。”
想了想,似乎想起些什么,又道:“以你的功夫,怎么可能会犯这么种错误,都是那个凤无忧,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才会连起个床都会撞到柱子。”
听到母亲这么说,萧惊澜的眉心立时皱到了一起。
凤无忧的事情,是他母妃失信在先,明明说了不再管,却暗地里算计凤无忧。
现在不仅没有半分悔意,还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凤无忧身上。
“母妃还想让儿子的伤好起来吗?”萧惊澜淡声问着,连语气都冷了许多。
萧惊澜是她的儿子,她当然希望萧惊澜好起来,立刻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母妃当然希望你好。”
“呵……”萧惊澜轻笑了一声,虽然对外面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凤无忧:“母妃若想让儿子好,就把凤无忧给儿子找回来。”
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直望到凤无忧的心底里去。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萧老夫人生气了,她儿子是不是被凤无忧下蛊了?凤无忧刺了他一刀,他还想着她。
“难不成你忘了,你的伤是谁刺的!”
萧惊澜转头看向帐外,淡声道:“无论母妃怎么说,没有无忧,儿子的伤好不了。”
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握住了凤无忧的手。
凤无忧只觉得手心热得可怕,她的手心里,还握着萧惊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