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子,居然贺兰玖发来的国书,意思是秦王登基,他要代表南越来祝贺。
看看日子,发出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到威远。
看着凤无忧的笑容,萧惊澜面色更臭,悻悻道:“他是跟着运物资的队伍一起来的,被寒潮阻在路上,没那么容易过来,本王的登基典礼,是什么人想参加就参加的吗?”
凤无忧扔下贴子,跑到萧惊澜身边。
“王爷,等他来了,我们留他多住一段时间可好?”
怎么样,都得给她教上一两个月的课,把学堂的第一批人才培养出个雏形,才能让他走。
那么一身好医术,若是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凤无忧,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萧惊澜恨得牙痒痒。
“我知道王爷对我最好。”凤无忧捧着萧惊澜的脸:“我想把医术发扬光大,王爷一定会帮我的。”
眼睛黑幽幽地看着他,萧惊澜就是有多少火也发不出来,更可况,他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
他若是真的不想让凤无忧见贺兰玖,自然有无数种法子,又怎么可能让凤无忧看到贺兰玖的贴子。
捏了捏凤无忧的脸颊,道:“那到时要听本王的安排才行。”
那个贺兰玖对凤无忧明显不安好心,凤无忧对某些事情迟钝,感觉不出来,他却不会看不出。
凤无忧也没多想,只听到萧惊澜答应了她说的事情,愉快地点了点头。
贺兰玖坐在宽大豪华的马车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王太子,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连忙递上帕子,撅着嘴道:“都说了大冷的天别出来了,你偏要来,这下可好了吧。”
不就是秦王登基吗?什么时候不能看,现在可好,就算他们已经脱离了大部队往威远赶,也休想在一月一日的时候到威远。
而且现在,王太子还生病了。
“没事。”贺兰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他就是大夫,有病没病自己最清楚,他身子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方才打那几下喷嚏,八成是有人在骂他。
至于骂他的人,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呢,这么小气!本太子到了威远,要是不把凤无忧拐出去个十天八天,就不叫贺兰玖!”
“王太子,你说什么?”贺兰玖嘀嘀咕咕的,没听清。
“没事!”贺兰玖又是说了一句,道:“赶路吧!”
马车声在雪地里单调至极,贺兰玖听着这声音,却想起出发时母后和他说的话。
“阿玖,你打算何时大婚?”南越王后开门见山的问他,这些年她已不知问了多少次,以前还会找了托词委婉地问他,可是这一次,却是连借口也懒得找了。
“母后,我还年轻呢。”贺兰玖笑道:“这花花世界我还没玩够,不想找个人管着自己……”
“行了,在母后面前,还隐藏什么?”王后目中露出痛惜神色,道:“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情内疚?”
贺兰玖一怔,轻声道:“母后……”
王后让左右的人都下去,道:“阿玖,母后知道当年的事情违背了你的本心,可那时瑾妃逼迫甚急,大王又没有主意,我们若是不争,只有死路一条,不止是我们,你外祖家,舅舅家,也一样没有好下场。”
“母后,这些我都知道。”
南越大王懦弱又荒唐,登基多年却迟迟不立后,后妃之间常年龙争虎斗,早些时候还好,可是随着他唯有的两个王子年纪渐大,斗争就越来越激烈。
若是两个王子的母妃之间的势力有差距也还好一些,可偏偏,自己的母妃瑜妃,和另一个王子的母妃瑾妃,都是南越国的世族大家,也都想扶立拥有自己血缘的王子,后宫牵扯朝堂,发展到后来,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两族之间,比生死仇敌还要憎恨对方。
南越大王终于意识到这样不行,他当时封瑾瑜二妃的时候,本想着享齐人之乐,可到了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