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大喝:“你把父皇的威严放在何处?”
“月儿!”慕容月话音方落,就被皇后厉声喝止,她盯着凤无忧面色复杂,语气极差地说道:“行了,快戴上吧!”
“是。”凤无忧柔顺地应了一声,又将面纱戴了回去。
慕容月一脸发懵,她说错什么了?还有,凤无忧不就是被虫子咬了几下吗?为何母后竟那般好说话,竟让她把面纱又戴了回去?
“公主,那不是虫子咬的,而是……吻痕……”贴身的侍女小声地说着,说完,脸都红了。
那些痕迹,那么多,又那么明显,得是多激烈才会形成?
不是都说秦王不能那个么?难道传闻都是假的?否则的话,凤无忧脖子上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皇帝的目光也紧紧盯在萧惊澜的身上,萧惊澜不能人道的消息,其实是他派人传出去的,为的,就是离散那些忠于秦王府的将领的心。毕竟只要秦王府无后,那就算那些人再怎么忠心也没有用。
只是谎话说的多了,就连他自己都信了,一直认为萧惊澜真的不能人道。
直到看到凤无忧身上的吻痕,他才醒悟过来还有这样一个威胁。
果然,那些曾和先秦王并肩作战过的将领们,一个个眼中都露出激动的色彩。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受过先秦王的恩,现在知道萧惊澜并未伤到根本,秦王府还有后,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林飞羽也在座中,她盯着凤无忧脖子上的吻痕,嫉恨得眼中几乎冒出火。
凭什么,凤无忧那种草包,萧惊澜竟然真的碰了她,
凤无忧被那些人看着,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可,当她察觉到来自萧惊澜的目光时,却连脖子都有些微微发红。
这吻痕自然不是萧惊澜亲的,而是他们早就料到面纱会被刁难,萧惊澜用内力帮她按出来的。
明明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行为,但被萧惊澜这么一盯,却好像全变味了。
“别看了。”到了他们的桌案边,凤无忧在萧惊澜身边坐下,小声地道。
萧惊澜眼睛轻眨几下,慢慢别开头,心中想得却是:若真的是他亲的,该有多好。
他几乎能够想像到,他的唇舌在凤无忧白暂细腻的颈间一点点滑过,不住地吸吮咬噬。
身体陡然炙热起来,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在心中急速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将那股突然涌至的情潮压下。
众人到齐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太监高亢的声音。
“南越王太子到……”
一袭红衣,惊艳了诸多京中权贵的眼,都知南越太子明丽万方,却不知会美成这种样子。
贺兰玖进来向皇帝献了寿礼,目光一转看到凤无忧,闪过看好戏的神色,凤无忧把脸一偏,根本不理他。
贺兰玖哈哈一笑,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随后太监又喝道:“东林幽兰公主到……”
上官幽兰身着华丽名贵的公主礼服,仪态万端地走入大殿。那种咄咄逼人的美丽,让殿中诸贵女竟忍不住生出自愧不如的自卑感。
这个女子的美,实在是太锋利了。
上官幽兰同样献上寿礼,走过凤无忧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凤无忧,你根本配不上惊澜哥哥,若是识相,就趁早自己滚!”
凤无忧眉梢一挑,淡声道:“究竟谁该滚,还不一定呢。”
那神色,分明没把上官幽兰看在眼中,上官幽兰憋着一肚子火,愤愤回了自己的位置。
终于,太监喝出了第三个使节的名称:“北凉三王子到……”
凤无忧目光一下大亮,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大步跨进殿门,他身量极高,肌肉结实,进入殿门的瞬间,野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偶尔闪过阴挚的精芒,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狼,狡猾,强大,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