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滑山上,大厅内,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谄媚,阿谀奉承声不断从下方响起,听得上座的熊山满脸兴奋。
不远处,一个身影急匆匆而来,瞬间破坏了房间内的气氛。
“大哥,大哥,不好了”
那人急匆匆跑来,被外边的守卫拦住了,因为在房间内,都是雁滑山里的大人物。
“让他进来,”低吼一声,对于此人突然闯来,熊山眉头紧锁,有些愠恼。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冰冷的目光聚集在那人身上,让他不由一哆嗦,随即顶着头皮单膝跪地,抱拳,一脸凝重道:“大哥,不好了,酒库失火了。”
“什么,”熊山大掌拍下,满脸黑线,桌上的海碗和酒坛轻微跳动,海碗中有大半酒水洒落。
熊山此人有三大爱好,烈酒,美人,钱财,尤其是烈酒,他最为喜爱。
酒库在雁滑山的地位不弱于宝库,可见一斑。
在下方,华徳建眉头紧锁,这件事透露着蹊跷。
熊山顾不得询问,急忙跑出去,在经过那位下人边上时,转头那一瞬间的目光,让下人犹如坠入冰窖,寒意凛冽。
……
“都说雁滑山熊山嗜酒如命,今天将酒库毁了,不知道他还乐得起来不,哈哈哈”曼家主看中这不远处的大火笑道。
此时,在酒库边上,驻守的护卫早被被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一片狼藉,那个护卫站在远处看到滔天火势就去禀报了,要是接近此地,早已经一命呜呼。
这也要谢谢熊山,他嗜酒如命,却将酒库安排在了山的另一头山腰不远处,而且伪装成一个普通房间,没有多少护卫。
他们探寻了好久,最后在一个落单的流匪口中套出这个秘密,心中赞叹熊山这瞒天过海之术真是了得。
“好了,苗兄,熊山他们应该要来了,我们赶紧走,去下一个地方。”苗连山看着眼前大火满意笑道。
等到熊山他们跑到酒库时,看到的只有如火焰猛兽一般的滔天大火,火焰和酒互相触碰,火势高涨,没有丝毫歇息的趋势。
没等熊山来得及发怒,另一个噩耗紧接着传来,宝库也别人烧了,而且,只有一个淬体四阶的手下由于站得较远,看情况不对撒腿就跑,没有被苗连山等人发现,其他人全部都被杀死了。
那名淬体四阶跪在熊山面前哭丧“大哥,是苗家和曼家的人。”
此人白天和跟着去了浮镇,一眼就认出了苗连山和曼家主,知道事不可为,拔腿就跑。
嘭!
一个拳头呼啸而来,那名护卫的脑袋就如西瓜炸裂,周围跟他一起来的众人眉头皱起,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话。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啊!”熊山怒吼:“啊!……”
雁滑山不大,怒吼声传遍了整个雁滑山,就连雁滑山一里外都能隐约听到。
山上,那些依旧沉浸在喜悦中的流匪突然一个激灵,在这大吼声中酒醒了一般,从来没有听到过熊老大有如此生气的怒吼声,知道有大事情发生了,顿时,雁滑山从喜悦中恢复过来,流匪门都放下手中酒,超起兵器,火速赶往声源处。
……
雁滑山燃烧的宝库百米外,三百多号人眼中倒影出火红,这是他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必胜的信念。
既然你熊山让别人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不好过,看到底,谁比谁硬。
苗连山心里愤愤,想到熊山一个流匪,竟然打自己女儿的主意,简直就是要他的命,让他怎能不怒火。
嗒嗒嗒杂乱繁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雁滑山流匪杀到了。
这次,苗连山没有撤退,他们要在这里将流匪斩杀。
脚步声不停但渐渐变小声,停在百米之外,熊山面色狰狞,牙冠紧咬,血红划过牙缝,两只眼睛被血丝染红,宛如凶兽。
他没有说话,紧握拳头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目光落在苗连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