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搬空府库,低价买走城中存粮的纪阊!”
“这个纪阊就是让我们忍饥挨饿的祸首!”
“这种人,枉顾百姓死活,活该落个被砍头的下场!”
“就是,这种人死了活该!”
……
临近午时,北朔,杜城,无数百姓聚集在刑台周围,正不停地议论着。
刑台之上,纪阊被绑缚着跪在正中,身旁,虎背熊腰的刽子手手执着大刀立在那,已经做好了随时落刀的准备。
作为拓跋珉的心腹,纪阊一直用心为拓跋珉筹谋,可到如今,却只能被拓跋珉舍弃,等待他的,是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坐在监斩台上的,就是东祁皇帝派来的宣抚使吧?”
“东祁皇帝竟真的派了宣抚使来!”
“也不知这位新来的宣抚使为人如何,是不是肯真心为民的官?”
“是啊,就怕他只是东祁朝廷派来做做样子的!”
“这位宣抚使一上任,便处斩纪阊,应该会是个好官吧!”
……
多数百姓义愤填膺地论将被处斩的纪阊,可却也有人将目光聚在了坐在监斩台上的沈思航身上,猜测着沈思航这位钦命的宣抚使是个怎样的官。
监斩台上,沈思航端坐着,正看着那计时的日晷,也不知听没听见百姓对他的猜测与议论。
晷影慢慢移动,午时三刻已到,沈思航执起签令,扬手一抛,大声道:“行刑!”
签令落地,刽子手手中的大刀一扬,重重落下,纪阊便立时人头落地,血溅刑台。
“好!”
“杀得好!”
“好,杀得好!”
……
纪阊人头落地,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被纪阊祸害过,百姓们自是不会同情纪阊,只会拍手称快。
……
“王爷!”
东祁大营,陆彦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中军大帐,手里还拿着一张卷起来的大纸。
“王爷,沈尚书将那个纪阊押到杜城砍了!”
陆彦一进大帐,张口就向凌千雪禀报了一句。
“嗯!”坐在账内的凌千雪手里正拿着一瞧着,听到陆彦的话,只淡淡应了一声。
看着凌千雪,陆彦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末将有些不太明白!”
“想问什么便问!”凌千雪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地落下一句。
“那纪阊左右都是个死,王爷您为何要将人交给沈尚书?”陆彦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立威!”凌千雪回了陆彦两个字。
“立威?”陆彦一脸的诧异和不解。
“王爷威名赫赫,还需要在沈尚书面前立威?”陆彦紧接着问了一句不过脑子的话。
听到陆彦的话,凌千雪不由地抚了抚额,这么蠢的话,怕也只有榆木脑袋的陆彦能问出来了!
抬眸看了陆彦一眼,凌千雪开口道:“本王是要让沈思航借着杀纪阊立威!”
“啊?”陆彦还是不甚明白。
凌千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上的书,瞧着陆彦,“你先说说,杀了纪阊之后,沈思航还做了什么?”
凌千雪发问,陆彦立时答道:“斩了纪阊之后,沈尚书当场颁布了政令,并张贴了告示,还命人敲锣打鼓,将政令传遍了杜城大街小巷,而且,不止杜城,沈尚书已命人快马将政令文书传至各州府!”
“对了,这是沈尚书命人张贴的告示!”说着话,陆彦将手上拿着的那张卷着的大纸呈给了凌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