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不了萧钰道出真相。
“你胡说!”
“你胡说!”
萧钰话音落下,拓跋玠和拓跋妡齐齐地大吼出声。
萧钰看向拓跋玠和拓跋妡,一脸的讽刺,“我胡说?我胡说什么了?我又没说是你们指使的蔡睢,你们急什么?”
拓跋玠:“……”
拓跋妡:“……”
拓跋玠和拓跋妡此时才意识到,他们太急躁了。
“听萧钰这意思,北朔那位前丞相萧兖真是被人诬陷的?”
“看那个北朔长公主的反应,八九不离十,萧兖就是被诬陷的!”
“看这情形,那个蔡睢,当年八成是受了那北朔长公主的指使,伪造了书信诬陷萧兖,而今,又受了北朔太子的指使,伪造了构陷宁王的书信!”
“定然是他们指使的,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幕僚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
拓跋玠和拓跋妡的反应,还有萧钰的反问,让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听着众人的议论,拓跋玠和拓跋妡很想反驳,可还没等他们说话,萧钰却先开了口,“你们既然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自己承认,那我就成全你们,只是,先从谁开始呢?”
微微一顿,萧钰瞥了拓跋妡一眼,“不如,就先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开始吧!”
一转头,看向蔡睢,萧钰开口言道:“蔡睢,你自己说!”
“十五年前,长公主指使我用丞相的手书拼凑伪造了一封丞相写给镇远大将军尉迟珣的书信,书信的内容是丞相与镇远大将军密谋,趁着镇远大将军趁凯旋回京之际,里应外合,起兵包围兴安城!”蔡睢倒也不隐瞒,如实述说了十五年前伪造书信的事。
“你胡说!”听到蔡睢指证自己的话,拓跋妡立马大吼着反驳,“本宫何时让你伪造书信了?你是太子的幕僚,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如何指使你伪造书信?”
“我现在是太子殿下的幕僚,可十五年前,我是长公主府的人,我因假造名家字画,被捕入狱,是长公主利用身份救我出狱,自那之后,我便留在长公主府,为长公主效力!”蔡睢道出了自己和拓跋妡之间的渊源。
“你污蔑本宫,本宫没救过你,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拓跋妡极力否认自己认识蔡睢。
“拓跋妡,事实俱在,你否认也没用,这是当年蔡睢入狱时的案卷,还有这封信,便是你当年指使蔡睢伪造的那封信!”说着话,萧钰便自怀中将证据拿了出来。
“马副使,不如你来看看真伪,如何?”萧钰走到北朔使团副使马坤炜近前,将手中的证据直接丢给了马坤炜。
马坤炜接过萧钰丢过来的证据,展开之后,就查看起来。
身后,不少北朔使团的人也跟着凑上前,一看究竟。
“这……这确实是当年那封萧兖写给尉迟珣的书信,我当年在刑部供职,亲眼见过这封信!”
“这案卷是真的,这上面还有京兆府的签印!”
……
北朔使团的人都是在北朔朝中为官的,自然能辨别书信和案卷的真假。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拿到案卷和书信,不可能,不可能!”拓跋妡直摇头,神色中带着慌乱,根本就不相信萧钰能拿到证据。
萧钰一脸嘲讽地看着拓跋妡,“拓跋妡,你是不是忘了,兴安城现在在我们东祁手上,当初你们北朔君臣仓皇逃离兴安城,这些衙门里的案卷,根本就顾不上带走,我要拿到手,很容易,不是吗?”
说到这,萧钰不禁握紧了拳头,“当初,你们仓皇逃走,我就在兴安城,我找到这些证据,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揭开真相,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萧钰从马坤炜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封蔡睢伪造的萧兖写给尉迟珣的书信,然后走到拓跋玠近前,将那封书信丢进了放在拓跋玠面前桌案上的水盆里。
书信入水,不过片刻,信上的字便渐渐散开,变成了一片片小纸片,和那封构陷凌千雪的书信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