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不愿意出来见我,宁王可以让我进宁王府见他!“拓跋妡迅速思索出回击的理由。
“长公主殿下想进我宁王府?”凌千雪瞥了拓跋妡一眼,语气轻飘飘的,“我宁王府的大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能进的,对于不速之客,用不着本王吩咐,我宁王府的府兵自会将她轰出去!”
凌千雪半点面子也没给拓跋妡。
听着凌千雪的话,拓跋妡脸一阵青一阵白,可此事她扮的是个柔弱无辜的形象,想要发作,却不能发作,只能生生忍着。
凌千雪瞧了瞧忍着怒气的拓跋妡,然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啜了一口,才悠悠开口,“属下的私事本王不会干涉,若是萧钰愿意见你,本王绝不会拦着,可若因为他不愿意你见你,你就赖着本王了,本王也没办法,长公主殿下若是长公主殿下愿意在这继续跪着威胁本王,那便跪着吧,左右丢的也是你们北朔的脸!”
凌千雪一番满含讽刺的话,让拓跋妡一时间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
正当拓跋妡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拓跋玠终于再次开了口,“罗枫,将姑姑扶起来!”
罗枫闻言,立即伸手去扶拓跋妡。
拓跋妡这次倒是没再继续坚持,顺势站了起来,由罗枫扶着回了自己的座位。
见拓跋妡终于起身离开,凌千雪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然后抬眸看向坐在大殿对面的拓跋玠,冲拓跋玠举了举杯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面,拓跋玠沉着脸,隐在衣袖里的手暗暗我成了拳,凌千雪脸上的笑让拓跋玠觉得特别刺眼,那笑里满含着对他的讽刺、警告、挑衅,还有对一切的了然。
拓跋妡终于闹腾完,回了自己的座位,可此时,坐在大殿里的众人,却是心里都犯着嘀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神里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在凌千雪和拓跋妡你来我往,时不时还扯上拓跋玠的时候,众人虽然插不上话,可却一直默默听着,心里也在不停地琢磨着,虽然凌千雪没有明言承认萧钰就是北朔栎阳长公主拓跋妡的儿子,但从两人的对话里,众人还是能听出来,萧钰应该无疑就是这位北朔长公主的儿子,而且,听宁王话里的意思,宁王似乎是早就知道萧钰是北朔栎阳长公主的儿子,只是,宁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萧钰这个北朔人留在身边?难不成宁王跟北朔之间真的有点什么?可看宁王对北朔长公主,还有北朔太子的态度,说宁王跟北朔之间有什么,这也不像啊!
有这样的疑惑,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皇帝,之前在朝堂上,皇帝说心中自由计较,此事不必再议论,可却一直不见皇帝有什么动作,众人都在不,测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现在北朔栎阳长公主当着满殿众人将此事捷破,众人都想看看皇帝是个什么反应,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而在众人的‘期盼’下,皇帝终于开了口,“今日是朕设宴款待拓跋太子与北朔使团的日子,栎阳长公主找儿子这种私事,还是在私下里解决为好,这种场合,可不适合谈论这种事!”
众人:“!!!……”
私事?
陛下这意思……不管了?
皇帝的反应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
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皇帝再度开了口,“别让栎阳长公主的私事坏了大家的兴致,咱们继续!”
说着话,皇帝向着拓跋玠举起了酒杯,“来,朕敬拓跋太子一杯!”
拓跋玠见状,只得跟着端起了酒杯。。
饮着杯中酒,拓跋玠却是在暗暗观察着皇帝,琢磨着这位东祁皇帝是不是真的丝毫不介意凌千雪有个是北朔人的属下,还是他心里介意,但掩藏得太好,可惜,皇帝的脸色如常,拓跋玠什么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