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凌千雪冷冷瞧了那书生一眼,“就凭你只凭着一人一言便妄下论断!”
微微一顿,凌千雪蓦然提高了声音,“你若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可你有功名在身,将来若是为官,断狱查案,也如此偏听偏信,不问事实,武断行事,必会是个平白冤了人性命的昏官!”
凌千雪一席话,让那书生默默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而人群中方才不少同样出言指责凌千雪的书生也跟着羞愧地低下了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他们都懂,可他们却没有做到。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心里庆幸,方才出头的不是自己,否则此刻要被取笑贡士资格的就是自己了。
瞥了那书生一眼,凌千雪再度落下一番话,“本王也无意断了你的功名,若主考官真划掉了你的名字,你大可以三年之后再考,可若是你记不住这次教训,本王劝你,还是别想着为官了!”
说完,凌千雪便拉着凌初瑶转身离开了。
“哥哥,我觉得,你要是不领兵了,到刑部或者大理寺去坐堂审案也不错,指不定比刑部和大理寺那些人审的还要好!”
“你这话要是让沈思航和吴俊道听见了,怕是要不乐意了!”
远远地,传来凌千雪和凌初瑶说话的声音。
而原地,众人呆愣了好久,才慢慢散去。
那书生向着凌千雪离去的方向,躬身一礼,“多谢指教,在下定终生铭记,引以为戒!”
一句话落下,那书生似下了什么决心,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
“哥哥,你为什么不将那个妄图接近你的女子带回去好好审一审,问问她的幕后主使是谁,反而要将她丢到京兆府去?”
回府的路上,凌初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凌千雪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审了她也不会说,反而不如让幕后主使自己露出马脚!”
“哥哥是说,指使那个女子的人会去杀人灭口?”凌初瑶立时反应了过来。
凌千雪勾唇一笑,“不然呢?”
凌初瑶点了点头,“也是,在京兆府动手,可比闯进我们宁王府动手容易多了,指使那女子的人一定会派人去灭口,到时候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就是不知道这回是谁想在哥哥身边安插人,安王?左相或者傅皇后?抑或者是肃王?
凌初瑶倒是有些期待结果了。
……
“黄兄,黄兄,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得罪的人是谁,那人竟是咱们东祁的战神,宁王凌千雪!”
广缘客栈中,一个书生刚从外面回来,就急冲冲地跑进了一间客房之中。
当街发生的事,一众书生自然是好奇凌千雪的身份,便去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倒是将凌千雪的身份打听了出来。
而此时,客房里,另一个书生正在打着包袱,看样子像是在收拾行装。
“黄兄,你这是在做什么?”那冲进来的书生问道。
“收拾行装,明日我就回乡!”那黄姓书生答道。
另一个书生一把按住了那黄姓书生的手,“不是,你就算是得罪了宁王,也犯不着现在就收拾包袱回家啊,贡院那边不是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吗?再者说了,宁王他是武将,按理说,他也干涉不了春闱取士的事啊!”
黄姓书生拿开了另一个书生的手,继续收拾包袱,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我收拾行装,不是因为我得罪了宁王,而是因为宁王说的对,我因偏信一人之一言,没有明辨实情,而妄下论断,实乃大错,就算这次没被主考官取消贡士资格,侥幸中了进士,我又有何颜面为官?此番大错,我需终生铭记,也望兄台此番登科之后,为官之时,引我为戒!”
“那……那你不要功名了?”另一个书生问道。
“如宁王所言,记住教训,三年后再考!”那黄姓书生语气坚定地回了一句。
说完这话,那黄姓书生手上的包袱已经打好了,将包袱放好,那黄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