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太医,提着药箱就跑来了,听说公主病了,这还得了,所有的太医都赶紧放下手上的事赶来,片刻都不敢延误。
她可不只是公主,还是未来的女王,是新罗如今除了女王之外最尊贵的人,谁敢怠慢?
"拜见王上,拜见公主!"
金德曼忧心重重道:"刚才公主蓦然呕吐,脸色也非常苍白,这是怎么了?"
"公主此去大唐求援,为国为民,跋涉万里,艰难困苦,所以公主是不是累着了?"太医令恭声禀报。
"你问孤吗,那孤去问谁?谁是太医令,是你还是孤?"金德曼不满痛斥。
"看公主的脸色,或是体虚。"太医令慎重考量道。
"什么或是,先给公主把脉,孤可不想再听到含糊之词!"金德曼沉声道。
"那臣僭越了!"
太医令行过礼,这才恭谨的上前。
侍女把准备好的薄纱盖在公主皓腕之上,太医令才将手指搭在薄纱上,然后他就愣住了。
不止是愣住了,他的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金德曼急切的问:"如何?"
"这,这,臣,臣……"太医令吞吞吐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好。
金德曼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到底如何?快说,如实道来!"
"启禀王上,臣拿不准。"太医令都快急哭了,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是把错了脉。
不是拿不准,而是他不敢相信。
脉象很明显,他一上手就知道公主为甚么呕吐了,但是他却又不敢置信,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金德曼更加担忧了,堂堂太医令居然说拿不准,甚么样的疑难杂症啊,居然让太医令都说拿不住?
你不行,那就换个人,登时,金胜曼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人,沉声道:"太医丞,你来把脉瞧瞧!"
太医丞一阵激动,既然我大说拿不准,那自然就轮他老二表现了,他觊觎太医令的位置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臣遵旨!"
太医丞十分自信的上前把脉。
当太医丞将手指搭在薄纱上的那一刻,他就愣住了,他终于明白老大为甚么说拿不准了。
这么简单的脉象怎么可能拿不准?
就算是学徒也能轻易的辨认出来。
太医令哪里是拿不准脉象,分明是不敢说!
结果,他居然傻乎乎的冲上来了,特么的,被老大坑了!
这简直就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做坑,被坑狠了!
太医丞收回了把脉的手指,额头上也是蹭蹭的往外冒着汗,刚才的自信早已经飞到大海里去了,呆呆发愣。
看到太医丞也愣住了,金德曼的心更沉了,满脸的忧色。
就连对自己的身体一直很有信心的金胜曼,这会儿也发毛了;
她本就觉得自己只是恶心想吐、浑身乏力,难道还是甚么不得了的恶症?
"脉象到底如何?有甚么就说,可别说,你也甚么都没看出来!"金德曼一字一句道。
太医丞的额头上大汗直冒,这话能不能说,说出来该不会被王上灭口赐死吧?
"臣,臣觉得,郑大人定是也把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