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里好好替我打理东宫庶务,我会尽快回来。”
容心受宠若惊,心慌意乱的想要将玉簪取下来,“殿下……”辛澜按住她的手指,语气不容置喙,“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收下。”
说完,人便先走了,留下容心,不解其意,心猿意马。
太子走后。
东宫安静了好一段时间。
新月公主性子雀跃,又有君上宠着,将后宫闹得鸡飞狗跳。
二殿下宠妹妹,也跟着公主胡闹。
两个小家伙有时都是她帮秋禾姑姑带着。
好几次,新月公主都托着香腮,歪在她塌上,毫不忌讳的问她,“容心姐姐,大哥哥是不是喜欢你啊?
你会做我大哥哥的太子妃吗?”
八九岁的小丫头还没长开,却已然继承了君上和娘娘所有的优良基因,生得如娇艳的桃花儿一般,又漂亮又可爱,尤其是那双透亮漆黑的眸子,宝石一样,勾人心魄。
容心听得面红耳赤,“公主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
新月公主从踏上跳下来,踩了绣鞋,跑到容心身边,笑盈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哥那个太子妃恐怕早就不在世上了,姐姐跟大哥哥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结为夫妻,再好不过啦!”
容心神色怔忪。
她知道,娘娘这些年一直在派人寻一位名叫温安宁的姑娘,太子殿下幼时同她定了娃娃亲。
如果不是那孩子失踪了,只怕现在两人现在都能举办婚礼了。
想到这儿,容心扯了扯嘴角,将心底那抹酸涩默默压入心底。
“公主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配得上殿下。”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
新月公主从小千宠万爱的长大,哪里明白容心的隐忍退让,“周辙哥哥都娶了周家的烟烟姐姐啦,大哥哥娶你怎么啦?
我看来,你们两个天生一对儿呢!”
“谁说的。”
韩唯安的声音蓦的插进来。
容心心口微颤。
韩唯安瞥着坐在绣架旁的容心,“阿澜的太子妃已经有下落了,阿澜和温安宁才是天定良缘,所以,公主不要在宫里乱说话,坏了容心的名声。”
新月公主一愣,“啊?
找到了?”
韩唯安没落下容心的丝毫表情,继续道,“嗯,这次太子殿下出宫,便是去救人的,这事儿君上和娘娘都知道,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素月殿问问。”
新月公主性子急,跟容心说了一声,便往急哄哄的往素月殿跑。
东宫复又安静下来。
韩唯安仍旧立在容心屋里,看着容心微微僵硬的手指,有些心疼,“容心,这件事,阿澜没有告诉你?”
容心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心口一团乱麻,她慌乱的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有,这些事,殿下原也不用告诉我。”
韩唯安欲言又止,还想说什么。
容心却已经站起身,开始赶人了,“安哥哥,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不能陪你说话了,你先出去好么。”
韩唯安被她推出门口,“容心,容心!”
容心后背抵住门口,呼吸紧窒,五脏六腑揪成一团。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她明事理开始便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可她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很难受,难受得仿佛堵絮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已经习惯了住在东宫,习惯了住在他身边,习惯了照顾他。
如果有一天,他身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她该怎么办?
容心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