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什么隐疾,君上威猛强悍,哪里有什么隐疾!”
“那是怎么回事?”
“额,这个嘛。”
天宝原有些难为情,可抵不住阿梨带着他的孩子软糯的在他怀里撒娇,“好好好,我都告诉你,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阿梨忙一本正经,“我发四!”
天宝吞吞吐吐道,“就是君上早些年间曾找到过那位游医,求他帮他,嗯,你懂得。”
阿梨的八卦因子被勾了个彻彻底底,“我懂什么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天宝挠了挠头,“就是在君上身上施了一针,既不影响夫妻之事,又能达到完美避孕的效果。”
阿梨呆了呆,“施针?
那君上同小姐亲热的时候会不会蛰到小姐?”
天宝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那细如毛毛雨的针自然不在君上身上!”
“不在身体上在哪儿?”
“你傻啊,当然是在君上的——”阿梨反应过来,小脸瞬间一红,“那也是身上啊!你才傻呢!”
天宝俊脸微红,“哎,君上都是为了大小姐好才这么做的,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呢,若不是大小姐一直想要一个小公主,君上还不肯将那针取出来的。”
后来杨轻寒从阿梨口中得知此事,不禁哑然失笑。
在这个封建落后的年代,明智未开,礼教森严,男子都以繁衍子嗣为重,如她家阿缜这样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人,实在是万中无一。
遑论他还是一国之君,肩负着国祚绵延的重担。
她为她当初对他的怀疑感到忏悔。
等生下这孩子,定然要好好补偿他。
辛缜已经不是头一次当爹了。
可这一回,他格外谨慎,生怕出一点儿差错,平日里若非上朝对她是寸步不离,御察司里的事务也不让她管。
非但在杨轻寒孕期禁欲,除了亲吻,没碰她一根手指头,就她孕晚期,甚至连朝政也不理,日日陪在她身边。
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关注着皇后肚子里的小家伙。
有人谏言君上太过看重皇后而忽略政务,有人弹劾杨轻寒妖后误国。
辛缜便总是一脸深沉,满是不容易的感叹,“一丝一饭当思之不易,爱卿们往日间天天想着朕的皇后能多替盛月诞下几个皇子,如今皇后好不容易怀上了,朕贴身陪伴照料又碍着你们的眼了?”
老臣们纷纷摆手不是这个意思。
女子怀孕生子跟男子有什么关系。
辛缜大言不惭,一本正经,“怎的与朕无关?
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朕辛勤耕耘所得,自然要小心爱护安抚陪伴!”
朝臣们脸都憋红了。
没想到,自家君上竟然这样明目张胆!毫不知收敛为何物!辛缜没耐心跟他们周旋,不耐的捏了捏眉心,“好了,以后谁再敢背后议论皇后,宫刑处置。”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上言。
诸如妖后之类的风声很快就被平息了下去。
辛缜担心杨轻寒在宫里被憋坏了,专门让秋禾把李月儿阿梨姜澜儿等人接进宫里来小住。
宫里难得热闹。
杨轻寒大着肚子也没闲着,又是训狗,又是写自己的探案集。
还专门派了一队人马仔细去寻温安宁的下落。
唯有辛缜,一有风吹草动,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怕她的身子出现什么问题。
在五六个月的时候,就严令禁止她出宫去和御察司那群人“鬼混”了。
七个月后,杨轻寒在素月殿诞下一子,重六斤四两,又白又软,大眼睛,长睫毛,和杨轻寒生得极像,可爱得像个小粉面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