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商量好了再告诉我,岂不更便宜吗?”
她说得不紧不慢,笑意盈盈地看着谢玉娇。
谢玉娇想不到她会和自己打太极,有些急了,“妹妹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你着想才特地来问你,如若我们私下商量,大姐早就定下来了,哪儿还用妹妹操心呢?”
果然还是谢玉媛在操纵她们。
谢玉娇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大姐抖出来了,悔恨地皱着眉。
“如此甚好。话说回来,我还没见过这个聂氏姐姐,若是四姐姐能让我与她见上一面,我也许就能做个决断了。”疏影把这些话说得云淡风轻。
她要让侯府所有人知道,她谢疏影任是可怜,也不会受人愚弄嗦摆。
另外,聂氏既然曾是陆澄房中人,便应是查证最好的切入点,务必要牢牢牵制住。
谢玉娇哑口无言,伸手指着她,张了半天嘴也吐不出一个字,气鼓鼓的活像条大腮帮子金鱼。
身边的秀荣被她们两个吓住了,精致白嫩的脸蛋扭作一团,顷刻间涕泗横流,雷霆震怒,一发不可收拾。
谢玉娇自己在这油嘴滑舌的小姑娘这儿丢了脸,孩子又大哭起来,气急败坏地拎着耳朵骂秀荣:“下作的小娼妇,别哭了!没得让人看笑话,不争气的东西!一未打你二未骂你,还这般无理取闹,小心你爹回去揍你!”
陆秀荣听见爹的名号,嘴一噘,哭得更加厉害。看来陆洲性情暴戾这点不假。
疏影叫安月拿一些甜点给秀荣吃,谁知秀荣正哭得高兴,竟毫不领情,将盘子打翻在安月的裙子上。
安月愣在原地,疏影赶忙上去拉开,让安月去换衣服,接着俯身温柔地安抚秀荣:“荣儿乖,小婶婶不该这么凶的,我向你赔罪了……”
啪!
在场的人齐齐看向谢疏影。
陆秀荣的小巴掌停在空中,却是不敢再挥舞下去,嘴里嚷道:“呸!你不就是个破落户出来的丫头吗?克了父母弟弟,便上赶着贴到别家去,这样一副肮脏的嘴脸,给我们提鞋都不配,还指望攀怀庸侯府的高枝、做主母,你做梦!你……”
谢玉娇不知女儿从哪学来了这些话,慌忙捂住了她的嘴,惊恐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