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镇子原来就是一个工程兵师部所在地了,现在改成了镇子,实际上人还是那些人。原来工程兵团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现在沿用了下来。
这个镇子一共有十几个集体农庄,加在一起的总人口大概有几万人。几万人的规模在很多地方抵得上一个小县的规模了。
但是这里本来就地广人稀,一切都是在白纸上作画,为了压缩管理人员的编制,淮海军全部使用这种大型集镇的模式。
镇子上最大的建筑是学校的礼堂,这个礼堂不仅学校用,整个镇子上重要的集体活动,或者组织看戏都在这个地方。
地方上的硬件设施还有很多地方都不完善,现在人手从河工工地上抽调出来了,镇子上的一些修路建房的基础工程陆续开工了。整个镇子给人的感觉有些像个大工地。
淮海军的治下一切都是这么快节奏,民众的力量被发挥的极致。基本上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如果在以前那就是暴政了,但是淮海军的治下却没有出现怨声载道的现象。那是因为淮海军虽然也是用民力,但是都不是无偿的。
民众在劳动中没有越来越穷困,而是越来越富足。所以他们现在才愿意这么辛苦。要是清廷搞这些工程,肯定是强征劳役。
百姓们不仅仅要付出劳动,家庭会面临没有收入的窘境。因为被征去服劳役的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在古代,每个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就是家中的顶梁柱,很可能要负责一个家庭的生计。
……
董书恒来到礼堂的地方,已经有一群人等在那里了,为首的一人正是冯道利冯老先生。
对于冯老先生,董书恒向来是非常的敬重,这是一位对国家民族有着浓厚感情的老人,也是一位有着无私奉献精神的老人。
“老师好,董书恒大跨步走上前去,向冯老先生行了一个学生礼。”
“你这个总统当的,天天都看不到人,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当牲口使,怎么现在有空了?”冯道利假装责怪地说道。
一旁的人都跟着偷笑。在他的身旁是他的几个得力的学生,靠的最近的正是杜辉。
“老师瞧您说的,您要是累了就回书院去休息,可没人拦着您,您不要忘了自己还是水利学院的院长,可不仅仅就这几个学生。”董书恒向他的身边指了指,也跟自己的冯老师打趣道。
跟魏源相近的几个老家伙,董书恒都是以老师相称。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你魏源有什么好东西都得拿出来共享,现在得了个好徒弟,自然也的大家一起共享。
“哼,你就想把老夫困在在那个象牙塔里,是想将老夫憋得生锈吗?”
“老师,您看看,还是您自己愿意在外面吃苦,可不能怨学生。您老以后想干嘛就干嘛。反正学生就负责帮您赚钱,帮您找人手。”
“好了,不为难你了,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成果吧。”
说着,迈开老腿在前面带路。董书恒带着一大票人,紧紧地跟在冯道利的身后。不过董书恒明显感觉到老人自从上次生病之后身子佝偻了很多。
众人来到一个小厅内,这个厅有一个大窗户,光线透进来,通过刷的雪白的墙面反射,照得厅内敞亮通透。
厅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做的很逼真。
董书恒一看就知道这是苏北地区的沙盘,沙盘上面用蓝色的细沙清晰地标出了湖泊、河流、大海,用褐色的泥土做成陆地,连地形都呈现得很清楚。
董书恒一眼就看到一条从洪泽湖东面连接大海的笔直河流。
“总统,你来看,这条就是灌溉总渠,说是渠,实际上可以算是一条大河,他的潜在径流量不低于淮河。”现在开始谈正事,冯道利也不再跟董书恒倚老卖老了,连称呼都改过来了。
“它分成了内外两层堤坝,平时的时候,河水通过内堤坝内的河道流淌。遇到洪水的时候就会启用外堤坝与内堤坝之间的河道进行泄洪。”冯道利继续说道。
“老师,这样内外堤坝之间的土地不就浪费掉了吗?”董书恒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