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开来都像一朵收割生命的死亡之花。
日本人本阵的一千多骑兵最先杀了出来,他们大多是武士出身,身上穿着厚厚的盔甲。这些人手中拿着长枪,指着前方,义无反顾地向淮海句的本阵冲击。
骑兵的阵型中,不断地传出士兵的惨叫,以及战马嘶鸣。每一次炮弹在身边爆炸,要么将战马掀倒,要么将骑手连人带马炸飞。
用火炮,尤其是爆破弹轰击骑兵的效率是非常的高,因为骑兵人加上战马,受面非常的大,炮兵都不需要刻意地瞄准,就能够一炸一大片。
不过骑兵的速度毕竟很快。一转眼功夫剩余的骑兵就跑进了500范围之内。这个时候配属给步兵的迫击炮也开始发威了。
岛津齐彬,自然不知道天津北边的那场战斗,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部署了。
面对上万骑兵的冲击,淮海军的火力都能够稳稳地封锁住敌人,不让其近身。更何况是是这区区两千人的骑兵呢。
战争有的时候真的很简单,简单到用上几百个字就能写完。
当然这中间要忽略掉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在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忽略掉那些士兵们在咽气前希望对家人说的最后一句交代。
如果要是加上这些,那么一场战争就是一本写不完的书。
岛津齐彬双目赤红,他的耳中充斥着淳朴的萨摩武士冲杀时的呐喊声,充斥着淮海军各种火炮的连续射击声,充斥着武士们摔下战马时骨碎筋断的吱嘎声。
这些人都是为了他岛津齐彬一个人的意志而战死,都是因为对岛津齐彬的信任而战死。
这场战斗的惨烈让后世的作家都不愿意详细描述,哪怕是史书中也是一笔带过。
为了能够跟日本人的战阵相匹对,远远地看去,淮海军的战线横向很宽,纵向非常的单薄,就像是一条终点线。
而那些日本士兵就像是一个个参加赛跑的选手,跑在最前面的是骑马的武士,跟在后面的是拿着各种兵器的足轻队。
再后面是列阵前进的火枪兵方阵。
“让炮兵往后面延伸射击,打击他们的火枪方阵。”看到敌人的骑兵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王啸对作战参谋下令道。
很快炮兵调高了炮口,开始往后面延伸射击,不再管前面的漏网之鱼,反正这些人跑进火枪的射程之后,也无法突进来。
当日本人的火枪兵突进到自己射程,终于可以向淮海军射击的时候,原本密集的方阵已经变得稀稀拉拉。
就仿佛一块肥美的羊排,上面的肉被食客们撕掉,只剩下一根根稀疏的肋骨。
不过他们终究是推进到射程之内,这些萨摩的火枪兵举起手中的火枪对着淮海军的阵线上,倾斜出了复仇的子弹。
这也让战场上的淮海军开始出现了伤亡。很难想象,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到现在才出现伤亡。
不过这种对射没有持续多久,以53式步枪的射速,完成对对面的火枪方阵的枪毙工作,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下令全军出击!”王啸对身边的传令兵叫道。
紧接着,冲锋的哨声在阵列中响起。
这个时候,萨摩一方已经接近崩溃,军队中精锐的武士死伤殆尽。
日本的旧军队就是这样,部队的精气神全靠武士支撑。一旦没有武士的约束,那些出身底层平民的足轻队就会溃散成一盘散沙。
“杀……”淮海军的士兵将刺刀装到枪口,然后端着步枪就冲了出去,他们跑起来的时候看似散乱,实则是以班排为单位成建制的冲锋。
“藩主,我们败了,还请您移步。”大久保利通带着一队岛津齐彬的卫队走了过来。
“大久,我是不是错了,因为我的一个决定,让几万人为之丧生,这样值得吗?”岛津齐彬呆愣愣地跪坐在军帐之中,仿佛梦呓一般地说道。
“藩主,此战非战之罪,实在是我们的装备落后对方太多了。大家都尽力了,您也尽力了,这不是您的错。武士们都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战。”大久保利通开解到,他真担心藩主会想不开,作出武士的极端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