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的从军之路,如果要起算的话,应该是从今天开始,而不是从他进入军校学习,正式加入了军籍开始。
敌人的生命就是一名战士的**礼。现在赤那收获了自己在战场上的第一个敌人。
这种满足感令他着迷,也让他真正喜欢上了战场。
若干年之后,赤那已经儿孙满堂,年过六旬的赤那从华夏装甲部队司令的位子上退下来,他对自己即将入伍的孙子讲述了自己的青年时代。
他说,那时最令他难忘的不是他被陆国义解救出来,而是这场发生的在黄羊谷的战斗。
那时他勉强算是一个青年了,心中对死亡没有丝毫的畏惧。别人都在奋力奔逃,想着完成任务就行了。
但是那时候的他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而放慢马速落到了后方。
他利用那次机会射杀了自己的第一个敌人。
赤那没有丝毫的愧疚感,长官和老师都说过,这些哥萨克骑兵没有一个好人,他们以抢劫和屠杀为乐。
这些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死有余辜。
赤那告诉他的孙子,那时候子弹就从他的身边飞过,却没有一颗子弹擦过他的皮肤。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到战神的眷顾。
此后的岁月中,征战一生的赤那没有在战场上受到一处伤害。
子弹飞过耳边的声音,让他的心跳加快,他对这样的感觉非常的着迷。
所以从那时起,赤那就知道,自己是属于战场的。只有在战场之上,他的生命才更加的有意义。
哥萨克骑兵们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就跟着这几千的影子骑兵杀进了黄羊谷种。
克林斯基感觉自己正带着手下的哥萨克骑兵在狩猎。
而他们的猎物正慌不择路地纵马狂奔。
到目前为之,已经有上百的复兴军骑兵跌落下马,哥萨克人也同样损失了上百人。不过双方的距离正在拉近。
哥萨克的前锋已经换上了长枪。
他们将长枪在身侧平举,用长筒马靴上面的马刺刺痛战马,顿河马吃痛之下爆发出了自己的潜力。
很快他们就能够刺到前面狂奔着的复兴军的后背。
越是接近目标的情况下,人的感性就越容易压过自己的理性。
克林斯基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山谷似乎和之前的有所不同。
事实上如果不是秋冬季节草木枯黄的时候来过这里,是很难从外表上判断出山谷的不同的。
在荒草和灌木的衬托下,两侧的山脊似乎是纵马就能跃上。
在对于未知地形的判断上,人类似乎并不比黄羊高明多少。
复兴军影子骑兵的后背只要被哥萨克骑兵咬到,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变成了哥萨克骑兵的单方面屠杀了。
山谷的两侧,茂密灌木掩映下的山坡上,四师的步兵们巧妙地伪装了自己。
他们的头上带着荒草编织的帽子,他们的背上也用灌木树枝遮盖住。
花绿色的军装此时也体现了它的价值。
这些复兴军的士兵似乎已经跟山坡融为了一体。
他们在等待着,等最后一名哥萨克骑兵也进入这个山谷。
本以为是在狩猎的克林斯基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所带的哥萨克骑兵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而且正在乖乖地走进猎人设定的陷阱。
“打!”一声命令下达。
与此同时,山谷的两侧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嘭嘭嘭……”团属的迫击炮连,开始对着山谷急速射。
八千多的骑兵进入山谷之中,迫击炮似乎都不用瞄准,总能够打进哥萨克骑兵的人群之中。
“哒哒哒……”转管机枪手们,为了方面射击,几乎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