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为了这一天,董书恒已经准备了两年了。
两年的时间在很多人看来很短。
但是在董书恒的心中,一直受一种时不我待的情绪在控制着他。
似乎有一只手一直在推着他,有一个人一直跟在身后催促他。
我华夏要想崛起于世家万族之林,就要插上快速发展的翅膀。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复兴军的使命。军名即为使命。
……
咸丰五年春节的前几天,在遥远的黑海之畔,刘青南带着八千士兵还有医务人员经过了艰苦的跋涉,终于登上了一个满是硝烟的海岸。
从科威特登岸后,他们沿着幼发拉底河乘船一直向上游进发,沿途尽是异域风情
原来这么远的地方人们也种麦子啊!
这些穷小子出身的士兵在心中感叹。
除了庄家,他们关注的最多的就是人家的闺女了。
偶尔有蒙着面纱的女子从田地向船上张望,扑闪着卡姿兰大眼睛,蒙着脸,看起开全是美女。
船到了上游,直到无法继续行驶,远征的军队才改走陆路。
翻过托罗斯山脉,又向北行进了半个月,远征军到达了土耳其北部的萨姆松。
这是奥斯曼帝国在黑海南岸最大的港口城市。
在这里远征军再次登上了海船。这是法国海军的蒸汽运输船。
海船行驶了两天时间终于在一个清晨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就是克里木半岛,具体来说是塞瓦斯波托尔西南面的卡扎克海湾。
相对与这个岛上几十万的军队来说,刘青南这群人的数量毫不起眼。
但是他们的到来,却又足够吸引人们的眼球。这些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人跟欧洲人长相迥异。
就像刘青南他们从科威特登陆以后看到了阿拉伯异域风情,现在又见到了这么多的白皮肤洋人一般。
许多士兵都觉得自己开够了洋荤。
联军的士兵也大多出自底层,真正见过华人的没有几个,对于这些面相不同,又穿着体面的人也充满了好奇。
在联军看来能够穿着统一制式军服就算的上体面了。
他们实际上的跟复兴军士兵的见识差不多。
这些被从城市或者乡村征募来的白人士兵,实际上也大多没有走出过自己的国度。
只有一些军官去过东方,他们认出这支军队是由来自东方的黄种人组成的。
登陆地点周围,联军的士兵交头接耳。
“嗨,我知道他们,他们是中国人。哦,当然也可能是日本人。”
很多人忍不住向同伴卖弄道。
“我感觉他们跟东南亚的土著也很像。”
“不不不,那些东南亚土著猴子不会这么直挺挺地走路。”
“为什么找了这么多中国人过来?他们能打仗吗?听说中国人打仗都是胆小鬼。”
“应该是过来干苦力的吧,以后我们修工事的活有人来做了。”
“嗯,没错,中国人很能干,我的哥哥在荷兰人的船上做水手,他们就是专门在中国贩卖猪仔。这些人是很好的劳力,卖到美国或者南美非常吃香。”
“咦?他们为什么没有辫子,不是说中国人都拖着长长的辫子吗?
……
联军士兵的议论,刘青南他们听不清楚,也听不懂。
对于洋人的偏见,争论根本无用,只有用行动去打他们的脸,才能让他们愚蠢的脑袋从新认识华人。
从上海出发的时候,法国公使派了一名少校武官作为军队的联络官,随着刘青南一起出发,沿途办理相关的通行接洽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