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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间房子根据大小,住的人不是一样多。
唐焘住的房间里加上他一共有三个人。
另外两人,一个是个老汉名叫张五,还有一个中年汉子,竟然是从南洋回来的,此人是一个农场的场长,名叫杨广泉。
晚上逛了一会儿,三人都回了房间,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这么早,大家也睡不着,不知道谁开的头,就在一起聊天。
“老杨,你们那个农场是在什么地方来?”唐焘毕竟是个匠师,算是个文化人。他这个匠师可是从小学书法、绘画,文盲肯定是学不了的。
自认为是文化人的唐焘觉得自己应该率先打开话题。
“我们那里应该算是在柔佛苏丹国的北边。说不上是哪个国家的,农场周边都是一些生土著,实际上就是野人,他们似乎没有国家,只有自己的部落。不过那里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但是英国人也不大管,他们人手不多,只能管理狮城周边。”
“那一定很危险吧?”唐焘又问道,大家都对异域的事情感兴趣,那个老汉张五也竖着耳朵听着,就当是听个新鲜。
“刚开始的时候,生土著会来抢东西,后来俺们把这些土著都杀了,还抓了一批人帮我砍树修路。”
“你们不知道,俺们海外的农场,最初去的都是民兵,每个人都有枪。只要俺们不进到林子里面,这些土著根本就伤不倒俺们。”
……
唐焘和张五都听得入神,尤其是讲到抓土著的时候,他们心中竟然有种自豪感。
“你们知道我们农场现在有多少土地吗?”杨广泉故作神秘地说道。
“多少?”两人都很好奇。
“五十万亩。”
“这么多!”
“这只是开辟出来的水稻田。我们还有几十万亩的橡胶林和果园呢!”
“我们东台老家那边一个农场也就两三万亩地,你这一个农场顶上十几个国内的农场了。”张五扒拉着手指算了半天。
“哎呀,老张啊,你是东台的啊,那可是总统的起家之地啊。”张广泉和唐焘都惊讶地看向老张。
“俺以前在兴化那边的农场,俺是安徽的流民走投无路投靠了淮海军,后来主动报名去了南洋,所以扬州那边的农场俺是知道的。”
“南洋那边到处是蛮荒的土地,只要开垦好了,稻子一年可以种三季,就是天太热,不像俺们国内这边冬暖夏凉。那边只有雨季和旱季。”
……
唐焘是个大匠师,杨广泉是个农场场长,那老张是干什么的?
两人都看向老张。
“老张你是怎么被选过来开会的?”还是唐焘开口问道。
老张见两人看向自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三人当中,只有他的身份最为普通。
“老汉我就是一个盐把式,现在在盐田工作,主要做的就是观察卤水。”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晒盐也分很多道工序的,卤水晒到一定程度就要放到下一道盐田……”
老张讲起自己的晒盐本事滔滔不绝,说实话,两人都不是太懂。
老张说了个寂寞……
突然,老张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都不是我来开会的原因。”
老张虽然是个没文化的,但是却蛮会吊人胃口的。
见两人都好奇地看向他,老张才自豪地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啊,是因为老汉我的五个儿子有四个在军中当兵。县长说总统要亲自给我颁奖呢!没想到老汉我也有今天。”
两人一听,都是了然,这个张家为淮海军做的贡献可真不小啊!
“老张,你可真有福气。”两人恭喜道。
这个张五本身排行老五,估计兄弟很多,没想到他自己儿子也这么多。
不得不羡慕,有的人生孩子,生着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