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只怕局面要失控了。
傅禹衡不可能让傅禹修这个威胁存在,往后只怕傅家要乱起来了。
“你这是在逼他。”
傅禹修手中的杯子裂开,他懒散抬头,看着对面人的眸中,多了几丝戾气。
“我为了诺言不曾对傅家动过手,只可惜这些年傅禹衡也没闲着,如果他真的要自寻死路,我奉陪到底。”
傅鼎风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场兄弟之争,温黎自始至终没有插过一句话。
只可惜傅鼎风实在太过贪婪,想要傅家的千秋万代,又想要子孙的和睦共处。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败。
“傅老爷子,如果想要的是出色的继承人,那么自他出生开始你便要起到引领教诲的作用,如果想要傅家代代相传,那么塑造一个海晏河清,门风肃穆的家风何其重要,只可惜,我从傅禹衡身上,没有看到半点合格的当家人应该具备的条件。”
她只看到了嫉妒,自负,阴险,狭隘。
傅禹衡从没被人正确的引导过,最终也变得目光狭小,善于妒恨。
“你……”
“你不喜南夫人,所以将对她的厌恶强加到了傅禹修的身上,你的态度决定了傅禹衡对他的态度,在您的思想里,血脉的尊卑已经决定了他们在你心里的位置,事到如今再希望两个剑拔弩张的人变得兄友弟恭,你觉得可能吗?”
罗弗看着傅鼎风越来越惨白的脸色,温黎这些话,可真是字字诛心。
“如果他不离开傅家,只怕今时今日,他的处境不会比傅芷清好。”
最后这句话,彻底将傅鼎风打垮。
他从未认为自己错了,自最爱的儿子死去之后,他重新接手傅家。
的确疏忽了太多,傅禹修失去双亲在傅家的那两年,过的的确不好。
没有哪次他看到那孩子的时候,身上是不带着伤的。
如果不是他心里固执的厌恶南锦绣,导致了对傅禹修的视而不见,整个傅家今时今日,也就不会是这个局面。
温黎说完之后,明显的能感觉到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她垂在沙发上的手掌。
十指相扣,严丝合缝,男人握的很紧,看着她的眸中也满是炽热。
“我想吃糖糕。”她侧目开口。
男人莞尔一笑,牵着她的手起身,“带你去拿。”
两人相携而去,只剩下傅鼎风和罗弗。
“老太爷,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老太爷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肯定是温黎那些话,真的戳心窝子了。
“阿弗,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
他承认自己错了,如果傅禹修出生之后,他能够正确的引导傅禹衡和傅芷宁。
而不是一味的将自己的偏执带入,也许今日就不会是这样的场景。
“老太爷,别想了。”罗弗叹了口气,“你不是也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我活了一辈子,却不如一个小姑娘那么通透。”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你回去找一找,看看帝都有哪家有和芷清年龄相仿的,家世清白,不求大富大贵,能和那孩子好好的就行了。”
罗弗点头,老太爷这是要将芷清小姐给许出去了。
“那大小姐呢?”
如果傅芷宁的婚事没定下来,反倒是先把傅芷清给嫁出去了,怕是她又要开始闹了。
“如今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她爱嫁给谁看她自己的。”
罗弗也算是明白了,老太爷这是打算彻底放手了,前几天当家都在给大小姐物色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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