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眉,鼻孔朝天,呲牙咧嘴,一脸猥琐相,不是裴筏又是何人。他大笑着上前去,与他寒暄几句,言谈中透着热络,裴筏亦有自知之明,他跟随大人虽早,囿于资质,只能在无垢洞混日子,远不及这海霸王得力,当下不敢怠慢,脸上堆着笑招呼了一番,笑问他远道而来,是蒙大人召见,还是要求见大人。
阎川含含糊糊道,北海出了点事,事关重大,不敢擅作主张,要向大人禀告。
裴筏看了一眼沈银珠,心下了然,略一沉吟,决定卖阎川一个面子,便引了他往无垢洞而去。阎川目不旁视,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曲曲折折行了片刻,来到太一静室外,得裴筏暗示,驻足等待。
静室之中,龙蝠在木榻上滚来滚去,把玩着一瓶丹药,百无聊赖。他在此充当门房,又不敢擅离,满肚子委屈无从分说,闲得几乎要长出白毛来。长此以往总不是个事,他暗地里寻思了百遍千遍,屠真傲骄,心中只有主人,对他不假辞色,指望不上,等定慧和尚还真童子重塑器灵之身,再算上吞阳侍女,大伙儿排个班,轮番值守,也可多些玩耍的工夫……
正琢磨着小心思,裴筏在静室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