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了义字,怎能见危而退,任由你们被清狗所害?”
双方正在争执之中,耳力惊人的陈重忽然听到街道上有骏马疾驰而来,当即提醒道:“大家小心,又有人来了!”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这么晚还有人骑马来到这座小镇,那估计不是普通的客商,十有八九是朝廷的捕快援兵到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就有二十多个来自兰州的捕快和衙役,气势汹汹的冲进了这座破旧的客栈之中。
屋中众人隔着院子向客栈的大堂望去,只见为首的乃是一个手持宝剑,相貌堂堂的年老捕头,除此之外似乎都是普通的衙役和捕快。
这种杂兵再多也是来送分的,陈重等人倒是并不担心,没想到捕快们还未过来,又有一个书生走进客栈之中。
这个书生长身玉立,眉清目秀,看起来风流俊俏,出现在这等塞外之地着实有些怪异。
捕快们还在询问店家骆冰和文泰来的下落,刚进来的书生听见之后,直接抄起长凳搬到了大堂通往小院的通道上。
俊俏书生从身后的包裹里抽出一根金光灿烂,仿佛纯金所制的笛子悠悠扬扬的吹了起来。
见到此人出现,陈重的小脸不禁变得有些阴沉,要说在这个世界他最厌烦的人,那这个书生绝对能排在前三。
带队的老捕头见到这书生的举动也有些纳闷,不过他来此地有其他要事,当即纵身跳上桌子,高声冲着大堂内的众人说道:“我们是京里和兰州府来的公差,到此捉拿红花会钦犯,安分良民不必惊扰。一会儿动起手来刀枪无眼,大伙儿站得远远的吧!”
从店家那里问出了骆冰和文泰来藏身的小院,老捕头就要带人冲进去拿人,而这书生却装腔作势的伸出手中金笛,点向了一名公差腿上的穴道。
如此一来,众捕快也知道此人是故意拦阻办案,为首老捕头也不废话,直接抽出腰间青光烁烁的宝剑攻了上去。
站在窗前观战的陈重,冷声评价道:“哼!明明是武当派的剑术,却偏偏弄个笛子做武器,真是不伦不类!”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的骆冰,听到陈重的话,不禁纳闷的问道:“小兄弟也认识我红花会的十四弟?”
“听说过一些,此人名叫余鱼同,武当派掌门马真人的徒弟。他原本考上了秀才,但却因为家中官司,杀人后才加入了红花会。”
没想到陈重对自家的十四弟这么了解,但骆冰总感觉对方的语气不对劲,当即问道:“余鱼同在我红花会向来忠心办事,为何小兄弟对他似乎有不满之意?”
“呵呵。”话说到这里,陈重扫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奔雷手文泰来,信口说道:“在下自小学道,也会一些观人之术,你们这十四弟颇有些不妥之处,日后你们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