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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去正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当年在最高军法，只有他，当着几位国老的面，当场掀了桌子。



那个曾经当面指着审判长骂娘的人，似乎已经老了。



平复了下情绪，叶弘轩转过身，抬头望着立于阳台的老人，岁月的痕迹，全都留在了他的头发和眉头上。



对视的瞬间，老人笑了。



他看着叶弘轩，“我还以为这辈子永远见不到你了，臭小子，你还等什么呢？！再等，老子就埋进黄土了。到时候，你只有到我墓碑前忏悔了！”



叶弘轩“哈哈”笑了，“我不混个人样出来，没脸见你啊！”



老人冷笑一声，“赶紧滚上来，老子等你等的头发都白了！”



“遵命！”



叶弘轩蹭蹭上楼，不敢怠慢。



秦国老是第一个因为他掀桌子的人，这一点，叶弘轩铭记于心。



当年，父亲就立在一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他，看着围坐起来的几位国老。



尽管心里不舒坦，但叶弘轩心里很能理解！



跑到楼上，秦泽早已经站在门口。



叶弘轩一把抱住秦泽，“国老，对不起。”



秦泽抱住叶弘轩，眼泪顿时忍不住落了下来。



看到叶弘轩无事，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让我看看，臭小子，复出以后，我只听战魂说过，三千龙卫跪了三天，你硬是没有答应他重回龙卫！”



拉着叶弘轩进屋，秦泽激动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他抓住叶弘轩的手，深呼了口气，说：“还在怪你父亲吗？”



叶弘轩迟疑了两秒，说：“没有。”



秦泽“呵呵”笑了声，“你父亲不容易，作为龙卫主帅，当时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周韵几个人，就是不希望你们父子双双掌控龙卫，因为龙卫的气场太强大了。”



“在当时那种政治威胁论的状态下，你和你父亲，功高震主，所以你父亲，避其锋芒，才没有帮你说话！”



秦泽握着叶弘轩的手，这些话，藏在他心里很久很久，他一直想找机会说，只是没有机会见到叶弘轩。



今天见到叶弘轩，自然全部脱口而出。



叶弘轩微微点头，说：“国老，我对父亲，只有敬仰，没有责怪。”



秦泽“嗯”了声，说：“这次到幽州，是去见周韵吧？！”



他询问的目光看着叶弘轩，说：“昨天，幽州刚开完大会，有些人，提议李必成担任龙卫副帅，取代于战的位置，可笑的是，会议全票通过了。”



叶弘轩嘴角勾勒出一丝好看的弧度，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换下于战，叶弘轩觉得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