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东方赞的半个头脑飞起,鲜血喷洒而出,战马拖着尸体落荒而逃。
又一员大将惨死于沈三手上,这下虎贲将士更是骇然。未等南延再说话,一名青丘将怒极大吼道:“南帅,我去战他!”话音刚落,这人催马冲上两军阵前。
可惜这位青丘将也没比东方赞强到哪去,在沈三面前只打了十个回合,被沈三一记重刀劈在脑门上,连人带马分裂成两片。
随后青丘将当中又有两人先后出战,可皆是有去无回,沈三一口气连斩虎贲军五员大将,这下连南延都傻眼了。
看着周围面露土色、冷汗直流的众将,南延已不敢再派人出战,他明白,即便再派人出战也是去白白送死。
他环顾战场,己方这边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不管将领还是下面的士卒,一各个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斗志全无,反观白苗军那边,营内营外一片呼唤,受沈三连战连胜的鼓舞。白苗将士们像疯了似的拼命的欢呼、嘶吼,擂鼓声好似爆豆,士气已高涨到了顶点。
今天这仗没办法再打下去了,就算现在强攻白苗营,以己方的士气恐怕也难以取胜。南延正琢磨着,虎贲军的参事张奉来到他近前,低声说道:“那是,沈三甚是厉害,我军士气已完全被打压下去,依在下之见,今日还是……还是暂且收兵,改天再做图谋。”
张奉的意思和南延不谋而合,后者借坡下驴,点点头,说道:“张奉先生所言有理,我军与白苗贼改日再战!”说完话,他传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随着铜锣声响,虎贲军全线撤退,各营队后队变前队,全军后军变前军,十万铁骑,有条不紊地撤回虎贲大营。
沈三连胜已让白苗军兴奋至极,现在见虎贲军的十万骑都被吓退,人们的情绪更是激动到顶点。沈三慢悠悠地撤回本阵,对沈奇一笑,说道:“沈兄,敌军已退。我们也撤吧!”
沈奇点点头,正要说话,这时候,忽听后方有人高声喊喝道:“报!大帅令到——”
沈三和沈奇同是一愣,虎贲军已经退了,郑适还传什么令嘛?!他二人对视一眼,同是微微摇了摇头。
很快,传令的白苗将快马奔到沈三和沈奇近前,手中握着郑适的帅令,急声说道:“大帅有令,请两位沈将軍立刻率军追杀敌军!”
扑!
沈奇和沈三闻言差点双双吐血。率军追杀敌军?军在哪呢?就带着这三千人去追杀虎贲军?那不是找死吗?沈三皱起眉头,冷声问道:“这是郑帅的将令?”
那白苗将咽口吐沫,点头应道:“是的,沈将軍!”
“你没有传错?”
白苗将吓得一哆嗦,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末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错传将令,让两位大人追敌,确实是大帅的命令!”
这个郑适,又在玩什么花招?沈奇和沈三倒不怕虎贲军的十万铁骑,倒是担心随他二人追杀敌军的三千兄弟有去无回,但既然是郑适的将令,两人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将令如山倒,这是营中的规矩。
沈三未再说话,挥动战刀,对后面的白苗士卒大声喊喝道:“兄弟们,郑帅有命,令我等追敌,大家追我冲——”
在郑适的命令下,沈三和沈奇硬着头皮,只带三千白苗军向正在撤退的虎贲军追杀过去。
三千步兵追杀十万骑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向大营撤退的南延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现在听闻后方来报。说白苗军的三千人追杀上来了,南延的怒火一下子顶到脑门,他怒声咆哮道:“白苗贼欺我太甚!来人,传我命令,全军迎战……”
他话音还未落,张奉急忙上前,连连摆手,说道:“南帅不可、南帅不可!”
“怎么?”南延怒视着张奉。
张奉说道:“平原军统帅郑适向来狡诈,在攻打下水的时候,他就设计伏击了百临军,现在他只派三千人追杀我十万大军,其中必定有诈,南帅万万不可大意啊!”
听完张奉的劝告,南延立刻冷静下来。细细想想,觉得张奉所言有理,白苗军的举动太不合常理,其中可能真的暗藏玄机。他凝思片刻,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说道:“继续撤,不必理会白苗族那几千追兵!”
步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