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戎联军是跑一道,死一道,当他们退出锦阳外城区的时候,十五万人仅仅剩下三万多人,另外那十多万人倒不是都让白苗军杀了,而是大半跑进房宅之间的胡同中,有些吓的躲藏起来,有些人则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满街乱窜,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了。
这一战,白苗军可谓是大获全胜。等川戎联军逃出外城区后,再看主道上,叠叠罗罗,全是川戎联军的尸体和伤者,痛吟之声此起彼伏,整条主街都快被鲜血染红。
这已不能算是两军交战,完全变成了白苗军单方面的屠杀。
在此战中,无论是我还是暗剑,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锦阳内外两城复杂的环境也使暗剑武修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两军交战之时。他们还是第一次发挥出左右战局胜负的能力。
锦阳外城区一战,始终龟缩在城内死守的白苗军突然发威,主动出城迎击川戎联军,最后以川戎联军的惨败而告终。
此战白苗军战绩辉煌,以三万的兵力大破敌军十五万,而且还杀了西川族大将窦魁和大戎族大将廖盛,全军低落的士气一下子膨胀到了顶点。
对于白苗军而言这是一场值得炫耀的大胜。但对川戎联军来说则是奇耻大辱。川戎两族自结盟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未尝过败绩,锦阳外城区之战的失败是首败。
等散兵游勇逃回大营,向任放和聂泽禀报的时候,两人都是大吃一惊。聂泽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己方十五万大军竟然被白苗军打的一溃千里,自己麾下的爱将廖盛竟然被杀,就连西川族的大将窦魁都被白苗军的刺客刺死,这仗究竟是怎么打的?
任放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窦魁在西川族的身份可不低,乃是堂堂的中将軍,是可以登上朝堂与族王当面论事的大将。近二十年来,西川族还从未有阵亡过职阶这么高的战将,所以窦魁的死,对任放是个沉重的打击,更打击到了他的信心,最让任放难以接受的是,窦魁并非亡于两军正常的交锋之中。而是被敌人的刺客刺杀,这可以算是身为将领最大的悲哀了。
啪!那么沉稳的任放这时候也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身子前探,目光幽深,怒视着下面败逃回来的众将。
众人皆吓了一跳,纷纷垂下头去,不敢正视任放犀利的目光。
任放凝声问道:“谁来解释一下,此战为何会败的这么惨?你们的仗又是怎么打的?”
聂泽也正想这么问,他在旁紧紧闭着嘴巴,手掌狠狠握住剑柄,两只大环眼瞪的溜圆,在众将的身上来回扫动。看他那副架势,好像随时都会拔剑杀人似的。
他这可不是装样子,聂泽真能做得出来,主将亲手斩杀败将,在大戎营中也是常有的事。
西川将们羞愧垂头不语,大戎将们则吓的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面颊不断滴落。
见无人答言,不等任放发作,聂泽猛然抽出佩剑,向前一挥,只听咔嚓一声,他面前的方桌一分两半。聂泽大吼道:“任帅在问你们话呢,你们仗打输了,难道连舌头也输给白苗军了吗?”
扑通——早已吓的阵阵发抖的大戎将们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齐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在战场上,大戎将是杀人不眨眼的猛虎,而在自己的主帅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何况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是败军之将。
一名跟随聂泽时间较长的大戎将明白,如果这时候再不说点什么,自己的性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这名大戎将眼珠转了转,说道:“大帅,并非我等无能,而是白苗军狡诈,先刺杀我军主将,接着又前后夹击我军,位于前军和后军的西川军战团……不堪一击,未等与敌交手。自己已先大乱,前军和后军同时溃败,位于中军的我们,实在是招架不住啊……”说到这里,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听他这么说,其他的大戎将们无不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人们纷纷说道:“刘大人说的没错,西川军兄弟败得太快,也败的太猛,冲散了我军的战阵,我等是在百般无奈之下才下的撤退的命令,请大帅务必要明查啊!”
聂泽提剑,箭步冲到众人近前,提腿连踢三脚,将三名跪地的大戎将踢翻在地,怒吼道:“到现在,你等还敢给本帅找借口?”话是这么说的,不过聂泽却已转头看向任放,无疑在说,此战可不是我大戎军的错。而是你西川军太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