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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片刻,摇摇头,说道:“肖陵郡地形复杂,极易设伏,项猛不可等闲视之。”
项猛还想再争,这时,韦刑说道:“大王先不要急于攻打肖陵郡,现在东方元霸和云口郡的地方军才刚刚南下,我军若是突然发难,弄不好就把他们引回来了。”
我一笑,说道:“韦刑,这个道理我明白,现在只是先定战术,至于什么时候进攻,我还没有想好呢!”
“大王英明!”既然我已经这么说了,韦刑放下心来。不再多言。
这时,赵良说道:“臣觉得,以我军目前的兵力,足可轻取肖陵郡。虽然肖陵郡的地形复杂险峻,但只要多加谨慎,侦察得当,九黎军便无缝可钻,大王不必为此事忧心。”
我反问道:“若是林翰死守宁阳怎么办?我去过宁阳,宁阳在九黎族可算是仅次于隽阳的大城邑,不仅城墙又高又厚,城防设施也极为完善。”
赵良微微一笑,说道:“若是九黎军死守宁阳,大王可用火攻。肖陵郡别的没有,就是林多木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军可搭建塔台,放火箭,烧它全城!”
我怔了怔,哈哈而笑,点着赵良半开玩笑地说道:“难怪九黎人都叫你‘赵屠’。果然名不虚传。”
如果按照赵良的战术打,宁阳城内的平民就遭殃了,到时得不知烧死烧伤多少人呢!
赵良面色一正,低声说道:“大王不是也想为战死于代云城内的天山军将士们报仇雪恨吗?”
“没错!”我挺身站起,手握腰间的佩剑,眯缝着双目,狞声说道:“再攻肖陵郡时,就是九黎人血流成河之时!”说完话,我对赵良、尤俊、关汤三人说道:“你们现在就给我着手准备箭矢和油松,不管九黎军是不是死守宁阳,我都要把宁阳化为灰烬!”
“臣等遵命!”赵良、尤俊、关汤三人急忙起身,拱手领命。
韦刑则是暗皱眉头,宁阳毕竟是座大城,灭九黎之后,宁阳也要归属白苗族所有,如果将其付之一炬,实在可惜。
不过大王早就下定决定要血洗肖陵郡,这时候劝他,肯定会撞墙,韦刑忍住未言语。
散帐之后,心情大好的我留下韦刑,让他陪自己下棋。
我二人下的是白苗棋,我连对其规则才只是一知半解,自然不是韦刑的对手。
边下棋,我边笑问道:“韦刑,听说了吗,罗基进军提亚,又败了。”
韦刑点点头。说道:“已经听说了,看起来,提亚也并非传言中的那么不堪一击,即使没有九黎族保护,战力依然很强。”
“是啊!连九黎军都无可奈何的罗基军竟然在提亚连连吃蹩,让人意想不到……咦?我又输下?”我低头棋盘,又瞧瞧韦刑。
“是大王承让。”韦刑笑呵呵地说道。
和我下棋也算是挺折磨人的,韦刑是强打精神才不至于睡过去。
“再来!”我不满地收回棋子,和韦刑重新来过。“现在,我对提亚倒是很有兴趣,据说,九黎族的许多技术都是从提亚传进来的,如果……”
“不可!”不用我把话说完,韦刑已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大王与罗基可是立下盟约的,不助罗基也就罢了,怎还能背信弃义,想去吞并提亚呢?与罗基的关系,臣先前已与大王讲过,大王不可任性而为。”
我直勾勾地看了韦刑片刻,笑了,随后低头边下着棋边随口说道:“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才开个头,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如此洞察我心,我在你面前岂不是连点秘密都没有了?”
说者或许无意,但听者绝对有心。韦刑心中一震,脸色也变了。
见他手里拿着棋子,迟迟没有放下去,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道:“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来,继续下棋,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你若再敢赢我。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怪你了。”
这局,我终于是赢了。
我和韦刑的私交归私交,但还是偶尔会拿话点拨一下,让他明白谁是主,谁是辅。或许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其实,这就叫权术。
事隔两日,平原军的信使回到河西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