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军和新军奉命出征,再次攻入肖陵郡。
战斗之初,两军势如破竹,未受到多大的阻力,便打到代云城下。
代云城的平民早已经跑光了,里面只剩下九黎守军,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攻坚战。
战斗持续一个多时辰,城内的两万守军终于抵御不住,弃城西逃。
天山军和新军自然不依不饶,随后追杀。
不过在追杀的时候,赵良传下将令,一旦遇伏,不要恋战,全军后队变前队,立刻撤退。
对于他的命令,关汤十分不解,问道:“赵帅,你认为敌军是故意诈败,引我军到埋伏之地?”说完话,不等赵良回答,他又摇了摇头。说道:“如若是诈败,阵营应不散,旌旗应不乱,而是敌军……”
弃城而逃的两万九黎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逃跑时,盔甲、武器、旌旗扔了满地,士卒们人推人、人挤人。单单是自相践踏的伤亡者就不在少数,只要是稍有作战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绝非诈败,而是真败。
赵良一笑,说道:“敌军确是真败,但那并不代表就一定不是林翰的诱敌之计。”
“此话怎讲?”关汤不解地问道,跟随在赵良身旁的韩战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赵良未直接回答,反问道:“肖陵郡的九黎军有多少人?”
“呃……据报,大概有六、七万人的样子。”
“是啊!全郡总共才有六、七万的兵力而已,而代云城的九黎军有两万之众,以林翰的头脑,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多兵力扔在一座孤城不管不顾,坐视其灭亡呢?若我所料没错,他必有后手。在半路设伏是最有可能的。”赵良笑吟吟地分析道。
“可是,代云城的这两万九黎军确实不像诈败啊!”
赵良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九黎军确实不是诈败,而是真败,林翰的计谋,很可能是把这两万九黎军也蒙在鼓里了。其目的是为了让九黎军的败逃更像真的,好能引我军追杀。通过上一次的肖陵之败可以看出,林翰其人,善于取舍,懂得以牺牲部分来赢得最大的胜利,这两万九黎军,只是他用来引我军上钩的牺牲品罢了。”
“啊!原来如此!”关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赵良的意思,细细琢磨他的话,关汤忍不住挑起大拇指,赞道:“赵帅神机妙算,谋略过人,真不愧是我白苗军中的第一智将啊!”
赵良摇头笑了,说道:“这第一智将的头衔,我可不敢当啊!”
平原军、梧桐军、乐湖军的统帅没有一个是白给的,郑适作白苗刚猛,善打硬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秦阳素有鬼才之称,用兵玄妙,神鬼莫测,张睿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为人稳健,极善防守,坐镇白苗族本土,犹如定海神针。
在人才济济的白苗军当中,赵良可是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不敢存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听闻他的话,韩战在旁忍不住说道:“赵良大叔太谦虚了。”
赵良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等战儿以后随平原军、梧桐军、乐湖军打过仗后,你就知道我今日之话是否是谦虚之言了。记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最优秀的统帅,也没有最完美的战斗,最优秀的统帅和最完美的战斗永远都存在于下一场的战役当中。”
对赵良的话,韩战似懂非懂,不过他可牢牢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和赵良的推测一模一样,在把九黎军追杀到一处左右都是密林的地方,两侧的林中哨音响起,一时之间。树林中箭如雨下,如此同时,冲杀出无数的九黎将士。
因为事先已得到赵良的提醒,天山军和新军早有防备,此时遭遇敌军伏兵,全军未显出丝毫的慌乱,立刻后队变前队,原路向回撤退。
双方根本没有交战,甚至是还未接触到一起,白苗军就撤了,不过撤退的过程中,赵良为了加快速度,摆脱九黎军的追杀,传令下去,全军的辎重统统丢弃,轻装败逃。
白苗军这一逃,不仅把刚刚攻占的代云城又拱手还给九黎军,而且还从肖陵郡的腹地一直逃回到河西。
最后,白苗军遗弃的辎重、盔甲、武器不计其数,但是真正的伤亡并没有多少,这样的结果。正是赵良想要的,辎重、粮草、物资都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