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也没有渡河的工具了,难道还要再赶制出来一批木筏?
我实在无法理解韦刑的意图,拿着这份回书,我苦笑不已。见状,牟让不解,忍不住疑问道:“大王,韦相在回书上写的什么?”
“你自己看吧!”我夹着纸条向牟让面前一递,后者急忙接过,仔细瞧看,看罢,牟让也傻眼了,感觉韦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凡还有一线希望,谁愿意弃战?现在是真的无计可施了才不得不接受议和的。
牟让眉头紧锁,问道:“大王,韦相为何如此坚决的反对议和?议和对我军……利大于弊啊!”
我苦笑,身子向后一倒,又躺回到床塌上,幽幽说道:“我哪里知道?!”顿了一下,我又道:“不过,韦刑的头脑,百倍于我,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说完话,我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疑问道:“信鸽在路上不会出错吧?”
牟让笑了,看来大王嘴上说的自信满满,实际上心里也没底。他回道:“大王,我族的信鸽都做有特殊的标记,肯定不会出错,另外,这上面的字迹是确实是韦相的笔迹。”
“没错!是我多虑了。”我揉了揉隐隐做疼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原本已打算就和约内容的具体细节与石听寒和覃亦进行详谈,另一边,我已下令全军作好准备,随时退兵,结果韦刑的一封寥寥数字的回书将我的计划全部打乱,退兵一事做缓,议和之事继续向后拖延。
韦刑要从王城赶到漳河,这可真称得上千里迢迢,即便骑快马日夜兼程,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可是圣祭大典已日渐接近,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还留在河东,大典当日就很难赶得回王城了。
我因韦刑的一句话不敢撤军,大军不撤,我哪里安心离开大营,独自回去?这时,秦阳给我出个主意,把朝廷的圣祭大典搬到河东来举行。其一是庆祝河东的回归,其二是安抚河东平民的民心,其三是祭奠在河东战死的白苗族将士,拜祭亡灵。尤其是第三点,不仅可以封住族内平民的口实,反倒还会让人们觉得大王是个体恤将士、爱兵爱民的好族王。
听了秦阳的建议,我大喜,马上做出决定,将白苗族的圣祭大典放在河东郡城青远举行。
接下来的时间,一部分白苗军撤离漳河大营,进入青远,开始搭建祭坛,为大典做准备。剩下的白苗军则开始在漳河东岸筑造起防御工事,摆出要与九黎军长期作战的架势。刚刚得到缓和的河东、河西形势又急转直下,开始变的紧张起来。
这种转变,留在白苗营之内的石听寒和覃亦自然也能感觉得出来,二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再要求求见我,不过我的态度也坚决,避而不见,我是打定了主意,要一拖到底,直到把韦刑等到为止。
现在漳河两岸变成对峙的形式,白苗军攻不过去,九黎军也不敢冒然反击,两大营一水相隔,僵持不下。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过十天,在这十天里,白苗一边筹备圣祭大典,一边巩固漳河东岸的防御,另外又招收上来三万左右的新卒,对岸的九黎军也未闲着,在东方元霸的号召下,周边的地方军纷纷赶来增援,九黎军的兵力得到进一步的补充,原本十多万的西边军现在已扩充到二十多万,其中既有步兵又有水兵,加上百余艘大型战船做辅助,九黎军方面的战力已然极强。
十天后,韦刑风尘仆仆的终于赶到漳河。得知韦刑抵达的消息,我异常兴奋,亲自出营去接。到了营门外,举目一瞧,只见韦刑以及随行的侍卫皆是满身尘土,一各个灰头土脸,好像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似的。
没等我开口说话,众人已纷纷翻身下马,抢步来到我近前,跪地施礼,齐声道:“臣等见过大王!”
“快快请起!”我伸手把韦刑搀扶起来,同时仔细打量他,见韦刑面颊消瘦,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这几天急于赶路,没怎么休息。
我拉着韦刑的手,动容说道:“韦刑,这一路赶过来,真是辛苦你了!”
韦刑虽然又累又疲倦,不过精神头还很足。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同样在打量我,数月未见,我可比离开王城时瘦了一大圈,也憔悴了许多,当然,这也和己方近期的战事不利有直接关系。
他说道:“微臣只是赶了十来天的路而已,远谈不上辛苦,大王在外统兵征战,才是真的辛苦呢!”
是啊,我是很辛苦,只是这种话我无法对旁人去倾诉,而且不管战胜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