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形势来说,郑适、秦阳、赵良三人都对漳河之战的前景不乐观,当我提到渡河作战时,赵良直接站起身形,对我拱手说道:“大王,请随末将出去一看。 ”
我不知道赵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心好奇的跟随赵良走出大帐,其他众人也急忙跟了出来。
赵良并未走远,来到一座瞭望塔前站定,回头对我说道:“请大王上去观瞧。”
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耐着性子攀到瞭望塔顶,举目向江面望瞭望,没看出什么,等赵良上来后,我问道:“赵良,你让我看什么?”
赵良手指漳河的对面,说道:“大王请看!”
我望去,漳河的对岸除了九黎大营外,就是停泊着一些战舰,再没有其他。我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赵良,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赵良深吸口气,说道:“大王,九黎的船只皆为战船,不仅船高体大,而且上下包裹铁皮,而我军船只,却只是小船和木筏,我军乘坐这些过漳河,一旦对方主动出击迎战怎么办?小船和木筏与战船相碰,无疑是以卵击石,人家不用进攻,只是开着战船一走一过就能把我军的小船和木筏统统撞翻,到时我军将士不知要有多少人葬身鱼腹,所以,万望大王三思而行,万万不可草率进攻啊!”
呦!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一点,听赵良讲完,我心头一惊,拢目仔细观望对岸停泊的船只。正如赵良所说,九黎的战船无不是又高又大,一般都分为上下三层,体形庞大,在船体下面还镶嵌有铁皮,这样的庞然大物在水面上直撞过来,己方搜集的那些民用小船以及临时建造的木筏确实难以招架。
我揉着下巴,沉吟许久,问道:“赵良,依你之见呢?”
赵良说道:“此战我军若是强攻,怕有全军覆没之危。 ”
这时,郑适也爬了上来,听闻赵良的话,他立刻接道:“全军覆没有点危言耸听了,不过强攻会导致我军损失惨重是一定的。”
我问道:“郑适,你也觉得此战我军不易取胜?”
“是的,大王。”郑适苦笑道:“想强行渡过漳河,我军战船的规模至少要与九黎旗鼓相当,不然的话,实难取胜。”
这话等于是废话。白苗族的造船业十分落后,也没打过水战,族内既无水军,更无大型战船,要造出对岸那么一支规模的船队,估计至少也得花费个三年五载的时间,我灭九黎决心已定,哪里能等这么久。
我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下了瞭望塔,大步流星回到中军帐。其他诸将面面相觑,谁都未敢说话,默默跟随我回到帐内。我在帅案后来回徘徊,头脑飞转,思索己方要如何才能顺利渡过漳河。
九黎的百万大军都被自己给打败了,我不相信眼前这条区区的漳河能阻挡己方大军的西进。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成功渡过去呢?我寻思许久,突然想到自己当初渡河作战的时候就和目前的情况差不多,既然敌强我弱,就避其锋芒好了,找一处隐秘之地悄悄过河。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来,说道:“牟让、云筝!”
“末将在!”听闻我的召唤,牟让和云筝急忙出列,拱手施礼。
我正色道:“你二人速速去察探,看看漳河沿岸有哪些守备薄弱又隐蔽之处,最好能画出草图,三日后拿于我看。”
“是!大王!”牟让和云筝双双答应一声,转身急步而去。
我对左右的众将说道:“想必列位还没有忘记吧,当初我军渡河灭蚩昊的时候就是避敌锋芒,悄悄潜行到对岸,漳河要长得多,九黎军不可能处处都有防范,其中必有弱点,只要找到敌方防卫的薄弱所在,我军渡过漳河便不再是难事。”
听我这么说,郑适等人纷纷点头,如果能从敌人防卫的空隙悄悄渡过漳河,那是再好不过了,只要能上岸,能在陆地上作战,己方将士还从未怕过谁呢!这回没等旁人开口,郑适抢先赞道:“大王英明盖世,此策甚佳。”
我咧嘴笑了,缓缓坐下,身子向后一仰,又陷入沉思,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等,等牟让和云筝二人带回确切的消息。
牟让和云筝并没有花费三天的时间,第二天晚间,二人就急匆匆的回到白苗大营,见到我之后,云筝将她绘制的漳河草图拿了出来,铺到桌岸上,满面喜色地说道:“大王,末将找到一处适合我军偷渡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