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兵真来偷袭,就让其有来无回,同时还可反攻回去,威胁南海和建兴二城,搅乱九黎的军心。”
“哦……”听完郑适这话,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沉吟片刻,点点头,看向众人,问道:“我觉得郑适的建议可行,大家的意思呢?”
己方要与五十万的九黎大军做正面抗衡,不可能分出太多的兵力照顾两翼,分出一万将士已是极限。秦阳说道:“末将觉得郑帅之策可行。”
我含笑点下头,又问赵良道:“赵帅,你的意思呢?”
与五十万的九黎援军做正面交锋,此战也不是不能打,赵良只是觉得这么打对己方损失太大,不过现在看大王的意思,也是赞同与九黎援军正面抗衡的,赵良暗叹口气,不再反驳,说道:“末将遵大王之令!”
“很好!”我抚掌说道:“我军在青远再休整一日,然后继续西进,务必将这支九黎大军一举歼灭!”
顿了一下,我目露亮的骇人的精光,在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语气幽深地缓缓说道:“如果我们能做到了这一点,便可让九黎族元气大伤,河东将成为我白苗的永久领地,九黎族在二、三十年内难以恢复鼎盛,我白苗的西境也可确保二、三十年的太平无事。如果此战我们不幸败了,那么我们在河东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我白苗在未来的二、三十年内都将受九黎族的欺凌、压榨。此战之重要,不言而喻,我希望诸位大人都能和我一样,带上一死报族之决心,在战场上与我并肩作战,合力创造大白苗的千秋伟业,万世功勋!”
听闻这话,众人的气血都为之一震,心中是又激奋又感动。我身为王上,能亲上战场就已经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了,而连我都有一死报族的决心,下面的众将又岂能不受鼓舞?!
这时候众人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能拥有这样的王上,辅佐这样的王上,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人们的眼圈泛起红润,不约而同地齐刷刷的单膝跪倒,握紧拳头,用力回击胸铠,发出嘭嘭的脆响声,众人振声喝道:“末将誓死追随大王,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众将们跪地,就连大帐门口的侍卫们也无不动容下跪,举目望去,大营的内外跪倒一片。
我看着众人,原本满脸阴沉的表情消失,取而带之的是浓郁又灿烂的微笑,我向众人摆摆手,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拼死一战的决心不是用在这里的,而是要用在战场上的。”
又见到我那令人宽心的笑容,众将们皆心有感触,只能胜而不能败的战斗压力是最大的,众将们都能感觉到自己肩上担子的沉重,身为王上的我就更可想而知了。
我是要背负着整个部族的兴衰存亡,很难想象这段时间我每天得拿出多大的魄力才承担起这么沉重的压力,不过,我平时依旧是笑呵呵的,在我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情绪。
此时看着我的微笑,没人会感觉宽心,只会感到心酸。
我双手扶着桌案,身子前探,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沙盘上,喃喃说道:“男人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也只有在战斗中才能体现出男人的价值!”说着话,我抬起头,对众人笑道:“我还是那句话,白苗族很穷,我也很穷,我给不了你们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所有的财富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去掠夺。你们要明白一点,战斗其实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比拿走别人的财富、看着别人跪在自己的脚下战栗哭泣更令人兴奋的事了!”
其实众人还是没有真正的理解我。出征河东,我的压力确实很大,不过我的兴奋之情要远胜于压力。不管郑适等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来河东作战是为了部族而战,为了自己的王上而战,拿不下河东,白苗族的族力就不能变强,打不垮九黎族,白苗族的西境就不得安静,所以无论他们愿意不愿意,此战都必须得打。
而我则不然,是打心眼里喜欢战斗,夺下河东是为以后的战斗做准备,我是为了战斗而战斗,这也是我和麾下部众们本质上的区别。
我的观念一直都是如果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羊,就得做能吃人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