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话,我扭头看向王城军统帅尤俊,故意问道:“尤俊,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这么问,就等同于在当众打尤俊的耳光,尤俊哪里还受得了?
尤俊二话没说,挺身站起,走到我近前,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纵然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也决不会有惧敌之意!”
“好!”我拍手大声赞叹,然后手指着尤俊,对众人说道:“看到没有?这才是白苗铁骨铮铮的战将!连下面的战将都不怕死,我做为族王,岂能畏缩在后,灭我军威风长敌军士气?我意已决,断不会改,你们也不用再劝我留在后面攻打那个什么狗屁丰城了!”
这叫什么逻辑?下面的将领不怕死,那是应该的啊,既然选择从戎,生死就应该置之度外,族王怎么能和下面的将领比?
还没等韦刑等人说话,我站起身形,说道:“天色已经不早,大家都吃饭吧。”说着话,我又笑呵呵地补充道:“你们都留下,这顿饭由我请客,不过我就不陪各位一起用餐了。”说完,我转身走出书房,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郑适扑哧一声笑了,摇头说道:“大王还是和以前一样嘛,一点都没变!”
他站起身,伸展几下僵硬的筋骨,然后用脚轻轻踢下仍跪在地上的尤俊,说道:“还跪着干什么,大王都走了,快起来吧!”
都是同袍,郑适和尤俊又都属最早跟随我的那批将领,在一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这么久了,相互之间的关系熟到极点,也亲近到了极点,不然郑适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尤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从地上站起,皱着眉头问韦刑道:“韦相,大王真要深入河东腹地啊?”
“这还不是拜你刚才那番慷慨陈词所赐?!”韦刑无奈地摇摇头,还冲着尤俊重重叹了口气。
尤俊是满脑子的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我回到寝宫的时候,桌上已摆满酒菜,我走向内室,这时候伍媚儿还在熟睡,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走入内室,和衣躺在伍媚儿的身边,侧过身子,看着她的睡颜,心中又是温暖又感甜蜜。
熟睡中的伍媚儿似乎感受到身边的温热,自然而然的向我靠去,我顺势展臂,将她搂入怀中。
这一晚上,我和伍媚儿都没有吃饭,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
伍媚儿慢慢醒来,她睁开眼睛,看着上方陌生的景物,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想坐起身,可是才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快要散架似的,筋肉也又酸又疼,好像刚刚打过一场恶仗。
她闭上眼睛,缓了半晌,才把昨天的事情想起来,她先是瞪大眼睛,而后又立刻把眼睛闭上,小脸也变成粉红色,红潮从面颊一直延续到脖根。
这时,她感觉身子很沉,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她扭头一瞧,原来我就睡在她的旁边,长腿压在她的腰身。
见状,伍媚儿的脸色更显红润,娇艳欲滴,想起自己昨天的疯狂,现在她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我会不会误会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想着,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渐渐的,看的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