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玠和陈清风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毛玠自到皇城之后,广交朝廷管事,而且出手阔绰,常常是一掷千金,现在皇权衰弱,皇廷中的管事们权利更是低微,平日里哪有人会来讨好他们,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毛玠这样的冤大头,自然很容易便讨得管事们的欢心,少府陈清风就是其中之一。
到了陈府之上,见到陈清风,毛玠与其热络的寒暄,客套话说完后,毛玠直切正题,说道:“陈大人,晚生在富贵楼包下了房间,晚上想请陈大人一同用餐,不知道陈大人有没有时间?”
陈清风先是一愣,而后仰面大笑,说道:“既然是毛老弟亲自前来邀请,即便本府再忙再没时间,也得赏脸前去啊!”
毛玠欣喜地笑道:“那晚生就恭候陈大人的大驾了。”
“好说好说。”
“对了,还有一事。”毛玠笑道:“记得陈大人曾说过贵侄女在公主殿下身边担任护卫长一职,不知……陈大人能不能也把贵侄女请来一聚?”
毛玠突然邀请陈璇,这倒是令陈清风非常意外。他沉吟片刻,笑问道:“毛老弟为何突然邀请起本府的侄女了?该不会是……”
“不、不、不!陈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晚生只是对公主殿下十分仰慕,想通过贵侄女多了解一些有关公主的事情,并无其他的用意。”
“哦,原来是这样。”陈清风略微想了想,点头应允道:“毛老弟请放心,晚上本府会携小璇一同到场。”
“多谢陈大人、多谢陈大人!”毛玠连连拱手道谢。
毛玠没有在陈府多做停留,又闲聊乱扯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富贵楼是皇城最知名的四大酒楼之一,宽敞、气派又豪华,只要到了晚上,酒楼内必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
我与毛玠前来时,总算是见到了毛玠出手阔气的程度,也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金子是如何被他花掉的。
酒楼上至掌柜下至跑堂伙计,都对毛玠热情到了极点,看他的眼神都与看别人不一样,两眼放光,好像见了财神爷似的。
毛玠说是订下一间单房,而实际上却是一口气订下三间相邻的房间。我、牟让、沈奇不解,不明白毛玠订这么多房是何用意。
看出我的疑惑,不等我开口询问,毛玠主动解释道:“想必大统领是觉得我房间订的太多了吧?这些皇廷的管事们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却一个比一个讲究,一个比一个有驾子。他们用餐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若是隔壁有人,稍有喧哗就会引来他们的反感,所以属下就干脆把两边的房间也统统包下来,这样既不用担心受人打扰,也能让那些管事们放松神经的随意吃喝和玩乐,更好谈事情。”
原来如此!我摇头而笑,这还不能说毛玠做的不对,但是花消也够大的,尤其是像富贵楼这样档次的酒楼,包间上等房少说也得百八十两的银子呢!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与毛玠、牟让、沈奇三人进入当中的房间,纷纷落座。
三人来时已是晚间,等候的时间不长,陈清风就到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脸色阴沉的女将。
像参加这种私人的宴会,是不需要穿正装的,而这女将倒好,一身的戎装打扮,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看上去不像是来吃饭的,更像是来打仗的。
听闻陈清风到了,我、牟让、沈奇三人未动,毛玠主动到楼下迎接。见陈清风真把他侄女带来了,毛玠满脸堆笑,快步上前,一躬到地,说道:“晚生见过陈大人!”
说着话,他目光一偏,又看向那名女将,笑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陈璇小姐吧?!”
“你就是毛玠?”未等陈清风说话,那女将已抢先问道。
“正是。”毛玠含笑点头。
“你要见我,有何意图?”那女将的口气稍微松缓了一些。毛玠比她想象中要年轻许多,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模样也算不错,白白净净,十分斯文,又彬彬有礼,非常得体。
“呵呵!”毛玠轻声而笑,侧身说道:“陈璇小姐楼上请,到了楼上,自然会知道在下的意图。”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女将还是跟随陈清风进入酒楼,由毛玠引领着,来到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