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面大旗摆出来,就足以震人魂魄,令对手心惊胆寒。现在项猛的大名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大旗就是一面催命符。
向南望,四万平原军排好战阵,只见士卒头顶的红缨,红压压的一片,好像在陈留城外铺了一层枫叶。红缨代表着血,黑甲代表着刚硬。红缨黑甲也最能诠释平原军的风格,铁血、刚猛,无坚不催。
未等交战,平原军将士们的肃杀之气便已压的城头上的守军喘不过来气。
向东看,是以赵良为首的五万多天山军将士,虽然他们不像平原军那样兵强马壮,但士卒们斗志昂扬,一各个精神抖擞,精气神十足。人们瞪大眼睛,以手中的长矛敲打盾牌,轰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喊喝的声音直冲云霄。
向西看,则是军威最足、杀气最为犀利的我率领的阵营,这次四万人由我亲自指挥,上下将士,无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人们把腰板挺的溜直,站在那里,好像钉子似的,动都不动,可是一有命令传出,全军随之齐动,真可谓是静如泰山,动如脱兔。
我骑在马上。立于全军的最前面,在左右,有项武、项彪两名护将,在身后,有牟让、云筝、程山铭等将,战马探报,穿梭不断。
看到西北军的这副阵势,不用交战,守城的敌人已心凉半截。闻讯而来的闻仲趴在城头上向外张望,看罢之后,吓的六神无主,他的第一反应是先找蚩昊,可是看到蚩昊的时候,闻仲的心顿时又沉到谷底。
蚩昊现在是既无斗志又无生气,满脸的憔悴和哀伤,与行尸走肉差不多,这样的人,连照顾好他自己都难,更别说指挥打仗了。依仗不上蚩昊,闻仲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追风剑身上。他对身边的追风剑低声说道:“如果西北军破城,你可要拼死保护本王啊!”
闻仲只想到他自己,却没有想过追风剑现在也是有伤在身,自保都成问题,如何去保护他呢?追风剑没有应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不过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如果西北军真攻城的话,只要有机会他就率先突围出去,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主,至于闻仲。肯定是顾不上了。
西城外。
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挥挥手,叫来一名护卫,令其上前,对城内的敌人做最后的劝降。
那名护卫答应一声,催马来到陈留城前一箭地的地方,然后勒住战马,冲着城头大声喊喝道:“城内的兄弟听着,我家大统领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肯主动出城投降,我方绝不伤你们的性命,但如果死抗到底。那你们是螳臂当车,只有死路一条了。敌方兄弟,快出城投降吧!”
随着护卫的劝降,城头上的敌人窃窃私语,战心动摇,只是无人带头。人们即便想降,也没有那个胆量。
这时,负责西城的守将大声叫道:“不要听叛军的花言巧语,无论是谁,如果胆敢投降,我定斩不赦!”听闻这话。蠢蠢欲动的敌人顿时安稳下来,人们面面相觑,最后皆垂下了头。
他们只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壮丁,对上面的战将畏惧的很,不敢违抗命令。
见陈留城内久久没有答复,那名护卫又叫喊了几声。随后拨马退回己方阵营,到了我近前,拱手施礼道:“大统领,敌军顽固,拒不投降!”
“哼!”我嘴角挑起,冷笑着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敌军要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了!”说着话,我侧头大声喝道:“擂鼓!”
“擂鼓!”
“擂鼓……”传令者把我的命令一道道的传达下去,一时间,西北军内鼓声雷动,轰鸣阵阵,先是西边鼓响,紧接着,南北鼓声也起,最后,东边的战鼓也敲打起来。
鸣鼓进军,这是天下通用的命令。
在战鼓声中,四面的西北军方阵开始齐齐向陈留城逼压过去。
大军在行进的过程中,将士们有节奏的高声大喊白苗族族号,这即是为己方打气,也是从心理上威慑敌军。
等大军接近到敌军的射程时,喊声停止,随之而来的是全军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