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追风剑,退出泗庸关的射程,缓了几口气,不甘心的又再次冲上前去。可是这一次泗庸关的箭阵更猛更利,追风剑仅仅前冲了数十米就被硬射回去。
如此反复数次,追风剑都无功而返,最后他也泄气了,喘息着向左右瞧了瞧,见蚩融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眼巴巴地看着他。追风剑暗叹口气,皱着眉头问道:“蚩帅,现在有何办法能冲破敌人的城防?”
蚩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幽幽说道:“除非泗庸关塌陷,或者你我背生双翅!”说完话,他无力地摇摇头。没再多言,向回走去。
等蚩融走回到蚩昊那边,他身子一晃,扑通一声直接坐到地上,喃喃说道:“殿下。这次我们真的是离不开苗地,甩不开追兵了!”
蚩昊拳头握的紧紧的,牙关也咬的咯咯作响,举目看着前方的泗庸关城,心中五味俱全。
如果敌人出城迎战的话,他们确实有机会趁乱杀入城内,但现在敌人已全部龟缩到城里,死守城池,以己方这点人,想强行攻进去。那根本不可能。
这时候,闻仲也傻眼了,呆呆地问道:“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蚩昊也想找人问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他瞪着闻仲,又气又愤地问道:“王上,王城以南这么多地方。这么多的城池,难道就没有一个是你的心腹之人?”
闻仲愣了一下,眨眨眼睛,说道:“高川郡总管事张文远是我的表弟,他肯定是忠于我的。”
蚩昊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张文远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高川郡的主城陈留。”
“哦?为何不早说?”蚩昊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去陈留!”
闻仲暗叹口气,陈留虽然说不是位于白苗的腹地,但也不在去往青丘族的路上,蚩昊一直都主张直奔青丘族,哪给过自己说话的机会?不过这时再争辩这些已然没用,闻仲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就去陈留。”
陈留位于泗庸关的东北方,路程少说也有五百里,以闻仲和九黎军目前的状态,想走到陈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关键的是他们现在生怕后方的王文超追杀上来,不敢走官道,只能在荒山野岭中穿行,如此一来,路程更加辛苦,耽搁的时间也更长。
离开泗庸关,当日傍晚,他们行到一片荒无人烟的草原,向四下观望,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荒草,想找些野果填饱肚子都难,就连蚩昊都坐在马上饿的直摇晃,下面士卒们的状况也就可想知了。
看殿下已难以坚持,蚩融令众人停止前进,然后问道:“大家谁还有吃的东西?”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言语。如果还有吃的,早就吃掉了,哪能留到现在?
见无一人答话,蚩融幽幽叹道:“难道我们现在连一口食物都没有吗?”
这时,一名九黎军的探子头目走上前来,将传递消息的信鸽抓出,向蚩融面前一递,咽着吐沫说道:“蚩帅,如果……你实在太饿的话,就……就把这只信鸽吃了吧!”
“这……”蚩融看着信鸽,心中哀伤,差点落下泪来,自己入行伍二十年有余,什么时候如此之惨过,竟然到了要吃信鸽充饥的程度。何况,这只小小的信鸽连塞牙缝都不够用。不过有总胜于无,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殿下受不了这样的苦,身子骨也挺不住,有得吃就吃吧!
想着,蚩融二话没说,伸手把信鸽接过来,一手捏着信鸽的脑袋,一手抓着它的身子,作势要用力将其脖子拧断。
他刚要发力,马上的蚩昊突然喝止道:“蚩融,等一下!”说完话,他看向那名探子头目,问道:“这只信鸽可是通向王城郢都的?”
“是的。二殿下!”那名探子头目点点头,应了一声。
蚩昊心中一动,眼珠也快速转了起来,寻思半晌,他又转头问闻仲道:“王上,你的表弟张文远既为总管事,想必手下的将士也定然不少吧?”
闻仲沉吟了片刻,苦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大概一、两万的兵力应该是有的。”
“一、两万的兵力……”蚩昊喃喃念叨一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他对蚩融一笑,说道:“蚩融,我们或许还有冲过泗庸关的可能。”
“哦?”蚩融和闻仲等人闻言精神都是大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