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董明明白青丘王又犯了老毛病,耳根子软又缺少主见。他毫不放松的又道:“老奴虽然不知道王上心目中的储君人选是谁,不过,老奴必须得提醒王位,储君将是日后的青丘王,其人必须得有容人之量。不然,一旦坐到王位之上,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排除异己,手足相残。王上即使不为其他王子的生死考虑,也要顾及我青丘部族啊!”
“这……”
董明的几句话都没有指名点姓在说谁。不过字里行间的威力可太大了,也惊的青丘王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难道,殷方遇刺真的和殷通有关系?青丘王实在是难以相信。那么宽厚仁义的殷通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知道青丘王此时心里在反复思量,董明更进一步地说道:“王上,今日遇刺的是殷方殿下,弄不好明日遇刺的就是王上你啊,王上也要小心戒备,不可大意!”
“他敢?”这话把青丘王的火气彻底勾了起来。老头子气的脸色涨红,拳头握的紧紧的。
董明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以前,老奴也不认为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行刺殷方殿下。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总之,王上不可掉以轻心,等闲视之!”
青丘王两眼闪烁着怒火。呼哧呼哧大口喘息着。
“尤其是现在的王族,王子们结党营私,派系严重,已闹的王族乌烟瘴气!”
“竟有这种事?”青丘王惊讶地问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本王?”
“老奴本打算只要王子们做的不太过火,就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到了,可是这次,竟然都闹到行刺王子的程度,老奴实在是不得不说了!”董明露出满面的忧色。
青丘王猛的一拍座椅的把手,怒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顿了一下,他问道:“董明,方儿可有勾结族中贵胄?”
董明忙道:“据老奴所知,殷方殿下从未与族中的哪位贵胄走的很近,一直都很低调。”
“那通儿呢?”
“这……”
“有话就说嘛!”
“族中最大的派系,就是以殷通殿下为首的。”
“什么?”青丘王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那么宠信的三儿子殷通反过来却是部族中结党营私之首?
董明叹道:“事实如此!王上可以想想,每次议事,殷通殿下的各项提议有多少贵胄支持。”
经他这么一提醒,青丘王再细细回想,身子顿时一震。在王族之上,几个王子当中殷通确实是最受贵胄们支持的,每次的觐见都会得到一大批权贵的响应,以前他以为是殷通聪明有为,原来那只是结党营私的结果。
唉!青丘王先是满脸的怒火,而后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车内的王椅上,幽幽而叹,久久无语。
殷方的遇刺,让他对儿子们的认知彻底扭了个,殷方这个本不讨他喜欢的儿子在众王子中是最老实的一个,而他最为宠爱的三子殷通却是最具野心最会掩饰的。青丘王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相信哪一个儿子了。
董明对青丘王的确是太了解了,只看他现在的表情和神态,基本就把他心里所想的事情判断出个大概。他正色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大难不死的殷方殿下是值得王上信赖的,王上也应该重新认识殷方殿下了。”
“恩!你说得对!”青丘王慢慢点了点头。
王子们为争夺储君一位,之所以各尽所能的拉拢王族权贵的意义也正在这里,董明在青丘王面前的三言两语。可要胜过旁人的千言万语,他在青丘王耳边吹吹风,便足以改变青丘王对一个王子的看法。
殷方看上去受的是致命伤,实际上伤势并不严重,第二天,他就苏醒过来,而且精气神很足,不过为了装出伤势严重、性命垂危的样子,他即便是醒过来依旧装成昏迷的模样。
他这一装就连装了三天。
三天里,青丘王心急如焚,不时找来御医询问殷方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御医们也很是不解,查不出来具体的原因。只能推测是殷方伤势过重的关系。
另一边,姚晃在全城搜查杀手,本来就没有杀手,他自然也查不出来什么,本以为青丘王会就此事怪罪自己,哪知青丘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