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韩漠率领暗剑人员败逃回来,我也没有怪罪他。已经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随即我又派出黑虎统帅三千人马由城西讨敌骂阵,继续骚扰敌军不得安宁。到最后,连投石机和破城弩都用上了,时不时的砸上几块巨石,射出几根木桩,能杀伤敌人当然最好,即便伤不到对方,也要把敌军吓一吓,使其得不到安心休息的机会。
西北军折腾整整一个晚上,桂陵城内的敌军也整整提心吊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又下达全军进攻的命令,和前一日一样,三面攻城,小股的人马则在一面做佯攻。
西北军攻打城防坚固的桂陵城,连攻三日,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倒是伤亡的人数在呈直线上升。桂陵城内,守军的损失也不小,人员伤亡过半。而且西北军白天攻,晚间骚扰,守军日夜不得安宁,上下将士都已疲惫到了极点。
这时候。于俊再次向辛强进见,主张弃城投降,如果再继续打下去,桂陵城内的将士们就真要全军覆没了,而且还要牵累到无数的平民。
仗打到现在,王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桂陵城成了孤立无援的孤城,辛强心情本就烦躁到了极点,又听到于俊的劝降,无处发泄的闷气都发在他身上,令人把于俊拖出去,重责了三十军棍,并把他的职位一降到底。同时还放出话来,等他打退西北军之后要取于俊的脑袋。
于俊劝言未成,反受到辛强的重罚,对这样的结果,另一位智囊曲让自然十分高兴,他建议辛强继续多抓壮丁,让城中平民成为抵御西北军的主力。这样一来,己方士卒的损失就可降到最低,并能把城中数十万的平民与桂陵城捆绑在一起,使西北军的攻城难上加难。
辛强觉得曲让的意见有道理,接受他的提议,对城中的平民们抓捕变的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是大白天,辛强麾下的亲兵卫队都能跑到大街人强行拉人充军。下至十四、五岁的孩童,上至四、五十岁的老者,无人能幸免。
偌大的桂陵城,已被辛强折腾的萧条冷清,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即使偶尔有行人走过,也是步履匆匆,提心吊胆。
天欲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话用在此时的辛强身上正好合适。他疯狂抓捕大批平民充军,虽然加强了桂陵城的城防,可是也为他的灭亡埋下祸根。
桂陵城的城头上几乎都能看到衣着杂乱无章的平民们,他们没有盔甲护体,所用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有人用矛,有人用戟,有人用刀。还有人拿着棍子和铁耙子。
傍晚,我和韦刑、张睿、徐悠三位智囊上到己方大营的塔楼,眺望桂陵城的城头。看到这翻情景,韦刑皱了皱眉头,说道:“大统领,看来辛强又拉来更多的城中平民们充军了。这样下去,我军越打越少,而敌方人力却越打越多,对我军不利啊!”
我当然知道现在的形势十分危急,不想再听这样的分析,而是想要解决之道。我深吸口气。目视眼前的城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徐悠揉着下巴,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幽幽说道:“辛强拉平民参与城防,并非解决之道啊!平民们没有经过任何的训练,也没有见过两军交战的阵势。经验不足,打起来,伤亡会很大!”
张睿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辛强是狗急跳墙,他才不会管城中平民的死活,他想的只是他自己。如何能守住桂陵城。”
徐悠点点头,说道:“如此来说,我们可以明白两点,第一,城中平民绝非是自愿参与城防的,第二,辛强并不得民心。”
他这是废话,辛强不得民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闻仲篡位以来,辛强就对乐湖采取铁碗的管制,谁敢说闻仲半个不是,只要被他或者手下人知道,立刻就会抓走处死。有这么一个总管事,平民们能自发为他守城那才叫怪了。
张睿白了徐悠一眼,没有说话。
徐悠继续自言自语道:“这两点,我军倒是可以大加利用一下。如果能有一批人混入城中,挑拨平民们造反,辛强必败,即便退而求其次,能煽动一批平民为我军打开城门,让我军杀入城内,击垮辛强也就易如反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