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楚后,直属军将士们的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包括闻麟在内。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骑兵,马上的骑士都是穿着重盔重甲,连面孔都被头盔护住,只留住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向下看,战马也披着厚重的链子铠,从马头、马背一拖到地,护住战马的周身。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一身的行头,估计也得有几百斤的分量,普通战马如果驮着这些重物,再加上骑兵的体重,别说冲锋。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直属军将士们看着越来越近的重装骑兵,一时间也忘记了害怕,眼中只剩下惊奇之色。
随着重装骑兵的接近,地面的震动也越来越明显,轰隆轰隆的闷响声也越来越大。如同一只无形的巨锤,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直属军的将领们最先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纷纷大吼道:“战斗!准备战斗!”
将领们的嘶吼声把士卒们的神智拉回体内,人们打起精神,非但没有后退,阵营反而慢慢向前推进。
轰!
重装骑兵终于与直属军的方阵接触到一起,别看重骑兵奔跑的速度不快,但冲击力极强,马上的东夷骑士们在双方接触的瞬间纷纷提起长枪,枪头直指前方。借着前冲的惯性,长枪狠狠刺在盾牌上。
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铁皮包裹的盾牌立刻被长枪刺穿,其力道之猛,即使在刺穿盾牌后依然不减。又将持盾的士卒们一同刺透。
而战马的撞击更是凶猛,盾牌根本挡不住战马铁蹄的蹬踏,整整一排的直属军士卒被连人带盾的撞飞出去,与后方的人员翻滚成一团,连带着,直属军的阵营随之大乱。
哎呀!阵营中央的闻麟看得清楚,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大声喝喊道:“不要乱!布齐阵形,顶住骑兵!”
普通的骑兵或许可以用阵形顶住,但重装骑兵的冲击是顶不住的。
士卒们支起来的长矛对他们根本构不成伤害,无论刺在人身还是马身上都是不痛不痒,这三万的重装骑兵,简直就如同毫无破绽的钢铁战士,齐齐向前冲锋,其势头锐不可挡。
别说直属军没有对阵重装骑兵的经验,即便是掌握破敌之术的平原军碰上这么多正在全力冲刺中的重装骑兵也会束手无策。
此时东夷的重装骑兵如同一把尖刀,正刺在直属军的软肋上,随着重装骑兵的突进,直属军的中军顿时间乱成一锅粥,人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彪悍又凶狠的骑兵,被打的措手不及。
士卒们有的向后退,有的向前冲,自相推挤、践踏,死伤者无数。
就连闻麟在中军也呆不住了,看对方的骑兵越冲越近,直属军将领们生怕闻麟被其波及,急忙护着他向后急退,一直退到后军。
等闻麟撤走后,中军群龙无首,更是混乱不堪。成片成片的直属军被追赶上来的骑兵以长枪刺翻,没等从地上爬起,便被战马的铁蹄踩成肉泥。
这一支骑兵,从直属军的中心直插而入,由其东侧杀进,在其西侧杀出,整个直属军的阵营也被从正中间一切为二,前后难以相顾。
西北军大营内的郑适看重装骑兵的冲击起到成效,再不耽搁,马上传下命令,西北军全部撤退,平原军上阵杀敌。
此时直属军的前军已经完全突入到西北军的营地当中,而中军被切断,这使得直属军的前军失去根基,三万人的军队完全被困在西北军的大营里。
这时候。不用打直属军士卒的军心就已经乱了,而西北军撤退,把最为骁勇善战的平原军换上战场,这对直属军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平原军是西北军的王牌军团,在与东夷族长年战斗的磨练中使得士卒各个骁勇善战,到了战场上,上下将士都如同红眼的恶魔,只要看到敌人就会展开疯狂的冲杀,许多士卒为了轻便,连身上的盔甲都甩掉,赤膊上阵,与敌人交战。
直属军只三万人,而且与西北军拼杀时消耗太多的体力和人力,此时再面对全盛状态下的十万平原军,哪里还是对手。直属军的前方人员首当其冲。抵其锋芒,被平原军杀倒一排又一排,而两侧的直属军也未能幸免,被围拢过来的平原军左右夹击。
战斗进展时间不长,直属军便抵挡不住,无心恋战的士卒们成群的败下阵来,企图退出敌营,撤回到己方大军的阵营中。可是直属军的中军已被割断,三万的东夷重装骑兵兜着屁股冲杀上来,逼迫后面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