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的脆响声传出。周身上下不时被迎面飞落的雕翎击中,只是他修为深厚,战铠坚韧,偶尔被射中几箭全无影响。
很快,项猛已接近前方的敌军方阵,此时再找闻麟,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气的怒吼一声,高声叫喊道:“闻麟,有种的就别做缩头乌龟,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闻麟这时候早就躲出远远的了,别说听不到他的喊声,即使听到也不会出来。
项猛话音还未落,站于方阵的长戟兵们已齐齐跨步上前,戟尖直直向项猛的胸前和肚腹刺来。
他哪里把这些普通的士卒放在眼里,手中的战刀猛的向外一挥,只听一阵咔嚓之声响起,十多把长戟断成两截,可没等他继续出招,长戟兵后面的长矛兵已压了上来,一根根的锋利的矛尖拉出长长的寒光,刺在项猛的身上。
长矛固然锋利,但却刺不透他的战铠,不过受其冲击力,项猛还是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自他修炼武道以来。何时被兵器近过身?他双目突现寒芒,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随之被霞光笼罩,他低喝一声,战刀由下而上的挑了出去。
呼!
战风顿起,无数道由劲气化成的锋刃生出,以他为中心,呈扇型向前飞射出去!
随着劲风刮过,在他前方的数十名直属军连怎么回时都未看清楚,瞬间就被四处飞转的战刀切成碎片,数十条鲜活的生命只眨眼工夫就消失殆尽。满地的尸体碎块叠罗,血流成河。只一招,便将面前的长戟兵和长矛兵杀的大乱,方形的阵营像是被挖出一个大窟窿,项猛趁机冲入敌阵当中。手中战刀挥舞的如雪片一般,还不时有劲气扫出,蜂拥上前来围攻的直属军倒下一波又一波,项猛脚边尸体密布,鲜血把地方染成红色。
直属军的战力和斗志确实非地方军能比。苗人生性本就凶悍。而且直属军久经战阵,没交上手时,士卒或许还有畏惧之意,可真打起来,没有将令。士卒是绝不会往下退的,哪怕明知是死,也会硬往前压。
项猛时而释放劲气,时而释放各种武道招式,死在他手下的直属军已不计其数。可即便如此,围攻他的人还是有增无减。不管人的修为有多高,但毕竟劲气是有限量的。渐渐的,项猛已累的鼻凹鬓角都是汗水,腾腾的蒸气从其战铠表面丝丝散发出来。
他累,直属军也不轻松。在战场上,项猛就如同从地狱地爬出来的恶魔,种种高级的武道招式他可以连续释放出来,体内的劲气仿佛没有止境,永不会干枯,这对直属军的队长和士卒们造成的压力太大了。
在项猛面前,士卒们都是成片往下倒,个体的生命似乎已算不上生命,单个人的死伤已显得微不足道。
现在双方比拼的就是耐力,看谁先坚持不住。
躲到远处的闻麟翘脚观望战场,眼睁睁看着己方人山人海的战士已将项猛包围在当中,可就是拿不下此人,反倒被他杀死杀伤无数,地上的尸体尸块越堆越多,到最后连围攻项猛的己方士卒都已寸步难行。
他这辈子别说看过,连听都未曾听过还有修为如此厉害的战将,别说自己麾下的队长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把父王身边那几名圣山出身的门客统统找来也未必能打得过他,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