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勇听出黑袍话中的质疑之意,急忙道:“好汉,我真的只是收钱做事,只知道那女人叫艳雪姬,那男的叫木头,女的名字我不知道真假,也……也不知道她的来历。男的……男的肯定只是一个外号,我与他们认识也就半个月左右,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来历!”
黑袍毫无感情道:“你没有说谎?”
“不敢隐瞒。”水勇急道:“好汉,我如果有一个字是假的,你尽管杀了我。”
“那好,我再问你,你跟着他们出关,又是为了什么?”黑袍声音沙哑且冰冷,只这声音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那个女人找上了骆驼客。你们是否也要进入沙漠?”
水勇一怔,脸上虽然惶恐,心中却已经盘算起来,这人查问这些,难不成跟王枫有仇?
要知道王枫这个名字在隐门中可是让人闻之色变。雪断山一战,王枫几乎坑死了隐门一半的武者。现在,他已经成了隐门的公敌。这个黑袍或许就是隐门中不世出的老妖怪,出来找王枫寻仇来了。
只是让水勇疑惑的是,如果黑袍是来寻仇的。为什么不直接找上王枫,找自己盘问是怎么回事?
水勇越想越迷糊,只觉得这里的水越来越深。
他在犹豫,黑袍却已经如同鬼魅般趋步上前,一只手又已经掐上了水勇的脖子,水勇只是感觉对方动了一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掐住脖子。
水勇这一下心中更是吃惊,如果说先前那一下他还觉得黑袍实突然袭击才得手,此刻才知道这黑袍的武功比之自己那是要超出太多,简直是云泥之别。
喉咙被卡住,几乎要窒息,水勇惶恐道:“好……好汉放手,我……我什么都说!”
等那黑袍松手,水勇咳嗽两下,这才摸着脖子,“好汉,镇子外有一个旅行团,你……你是否清楚?”
“你们是在打旅行团的主意?”黑袍声音平静,听不出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态度。
水勇小心翼翼道:“不……不是我,是那个……那个女人。她说那个旅行团有人抓了她的……她的亲人,她要跟着旅行团,找机会救出自己亲人……!”见黑袍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忙摆手道:“可不是我要做,是……是他们出钱,逼我……逼我这么做的,好汉,我……我是被逼的!”
水勇并没有提到王枫,因为他不知道这黑袍的来历,所以黑袍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绝不多说。如果黑袍真的是王枫的仇人,那自己冒然提到王枫,黑袍盛怒之下都可能直接杀掉自己泄愤。
还别说,水勇虽然看起来是个四肢发达的糙老爷们,心眼还是挺多的。
黑袍一时间不说话,背负双手,转过身去,似乎在想着什么,虽然背部对着水勇,几步之遥。但是水勇还真不敢有丝毫从背后偷袭的念头。
宾馆老板娘此时躲在木柴堆后面,她刚才兴致炽热,脱了衣裳也是身上火热。但是此刻心惊胆战,下面一条单裤感觉身上冷的很,前面不远就是薄袄,她却不敢出来去拿。
杂物间内陷入死一般寂静,片刻之后,才听黑袍忽然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那笑声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他边笑边道:“原来神农巫族的人也来了,有意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倒省了我不少事情……这次大沙漠之行,就有意思了!”
他声音冰冷,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但有一字泄露,杀无赦!”
他不再理会水勇和老板娘,身形鬼魅般飘到门边。水勇还没有反应过来,黑袍就已经出门而去。只有那扇门虚掩着,一阵寒风从外面吹进来,水勇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还没有亮,旅行团就已经整理收拾。收起帐篷装车,只留下了摩利拓一座帐篷暂不收拢。我则是早早起来,往那山坡上去,盯着镇子的出口,等着骆驼客前来送消息。
清晨时分也是极为寒冷的时候。两名体质较弱的游客一大早起来之后,便是喷嚏连连,叫苦不迭,已经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
钟永昌承诺清晨之时送来答复,现在还没有到来。摩利拓送来干肉和清水。我吃了些干肉,终于看见从镇口飞驰出三四匹骏马来,都是羊毛衣裳,知道十有八九是钟永昌来送消息的。
这些仍然过着部落生活的人一般都是骑马出行,我上次来过见的多了自然不觉得奇